宴会。
池骋拇指蹭过她后背裸露的皮肤。
池骋躲我?
虞棠没有。
话未说完就被拽着腕子拖进消防通道,池骋将她抵在冰冷金属门上,膝盖强势顶进她双腿之间。
池骋轻咬着她耳垂。
池骋我和汪硕早就分手了,没有任何关系,不管他和你说了什么,都不一定是真的,你为什么不问问我?
虞棠皱眉避开。
通道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虞棠趁机挣脱,却在拉开门刹那被池骋拦腰抱回。
池骋突然放柔声音。
池骋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他。
宴会厅突然骚动起来。
虞棠透过防火门玻璃看见汪硕踉跄闯入,月白色西装下摆沾着颜料渍,左手腕缠着的新绷带十分刺眼。
人群自动分开,他环顾四周的目光在看到消防通道时骤然凝固。
虞棠别出去。
虞棠抓住池骋的衣服。
要是让汪硕看见了,她怕汪硕碎了。
这个下意识的举动让池骋怔住,虞棠自己都没想到会为汪硕求情,更没想到手指会背叛理智抓住池骋房衣领。
池骋低头看她攥得发白的指节,突然轻笑。
池骋不行。
防火门被猛地推开,汪硕站在光影交界处,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虞棠从未见过的扭曲表情,像是溺水者看见最后一根浮木被浪潮卷走。
池骋搂着虞棠的肩膀大步走过,连眼神都没施舍一个。
虞棠被迫靠在他怀里,余光看见汪硕颤抖着伸出手,指尖离池骋只有三公分,却像隔着一条河。
回程车上,池骋反常地沉默。
他指间夹着没点燃的烟,目光落在窗外流动的灯上。
虞棠偷偷看他紧绷的侧脸,突然发现他右手无名指有道陈年疤痕,那像是戴过戒指的痕迹。
虞棠鬼使神差地问出口。
虞棠你和汪硕.....
池骋突然掐住她后颈。
池骋叫得真亲热。
虞棠沉默,她就说个名字哪里亲热了?
池骋怎么?心疼他?那你知道他当年是怎么爬郭城宇床的?
车窗映出虞棠惊愕的脸,她只知道汪硕很喜欢他,应该不会这样做吧?
虞棠郭城宇?
她有些不太确定的重复了一遍,这人不是池骋朋友吗,她听他说过几次,只是池骋叫她她几乎不出去,所以也没见过。
池骋松开手,从钱夹抽出张泛黄的照片甩在她膝头,年轻许多的汪硕衣衫不整地睡在陌生男人怀里,床头柜上摆着两个用过的安全套。
池骋声音平静得可怕。
池骋高中毕业旅行,我喝醉先回房,醒来就看见这个。
他转动尾戒。
池骋他第二天消失了七年。
虞棠盯着照片边缘被反复摩挲的痕迹,突然明白汪硕电话里那句"伤口从来就没愈合过"的真正含义,车驶入地下车库时,池骋突然拽过她手指按在自己无名指疤痕上。
池骋这道疤,是他用我送的戒指划的。
电梯上升的失重感让虞棠有些胃部不适,而池骋靠在镜面上闭目养神,方才生气的模样荡然无存,只剩下浓重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