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声音放低了一点,有点不耐烦又有点别的。
池骋看着,它跟你手腕上戴的镯子有什么区别?嗯?冰冰凉凉的玩意儿,有什么好怕的,它比外面那些人干净多了,至少不会背后捅你刀子。
小醋包很乖地盘在池骋手腕上,虞棠被迫看着它珍珠一样的鳞片,好像是没那么可怕了?
她试探着伸出颤抖的手指,飞快地碰了一下蛇身,赶紧缩回来,凉的,干的,滑滑的。
嗯,确认了,是条好蛇没错。
突然想到什么,虞棠声音小得像蚊子。
虞棠它...它真不咬人?
虽然她当初上网搜过无毒,但她现在又开始恐惧了,好不容易适应的。
池骋哼了一声。
池骋咬过,咬的是我,谁让你当时乱动吓着它了,现在它认识你了,知道你是给它喂食的傻子,懒得咬你!拿着!
他不由分说地把小醋包塞进虞棠僵硬的手里,虞棠吓得差点又扔了,但小醋包只是慢悠悠地顺着她手臂往上爬,最后盘在她肩膀上,把脑袋搭在她颈窝那儿,不动了。
那冰凉滑腻的触感贴着皮肤,虞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确实没被咬,她僵硬地站着,一动不敢动。
池骋看她那怂样,居然有点想笑,但忍住了,语气还是硬邦邦的。
池骋行了,死不了,它比你还胆小,以后记住,别乱开门,这房子大,不是你瞎逛的地方,尤其是这里,听见没?
虞棠赶紧点头如捣蒜。
她声音还带着哭腔。
虞棠听见了听见了,我再也不敢了,池骋我们出去吧,好不好?
池骋看她肩膀还绷得死紧,小醋包盘在那里像个白色围脖,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突然伸手把她肩膀上蹭到的一点灰弹掉了。
这个动作很轻,跟他平时捏她下巴掐她手腕完全不一样,虞棠愣住了,都忘了害怕,呆呆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池骋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声音特别刺耳,他皱眉掏出来看了一眼号码,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比刚才看见她闯进蛇室还难看。
他接起电话,语气冷得像冰。
池骋说。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池骋的眼神猛地扫向虞棠,那眼神凶狠得吓人,像是要撕碎什么,
他将小醋包从虞棠肩膀上拿下来,放回恒温箱,然后拽着虞棠的胳膊就往外拖。
池骋对着电话,声音压着火。
池骋谁准他碰她的?给我盯死了,我马上到。
他挂了电话,拖着还懵着的虞棠大步往外走,力气大得虞棠踉踉跄跄。
虞棠被拖得手腕生疼。
虞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池骋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她,那眼神复杂得虞棠看不懂,有暴怒,有狠戾,好像还有一丝...她不确定,是不是担心?
池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池骋我有个敌人,派人往你小公寓送了个“礼物”,你最好祈祷那盒子里装的不是炸弹。
说到这,池骋似是觉得有些危险,又不许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