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咬着嘴唇走了。关门声很轻,但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听着像惊雷,池骋站在原地很久很久,突然一脚踹翻了茶几。
半小时后,虞棠坐在这半年拍戏认识的朋友家沙发上,捧着热茶发呆。
朋友小心翼翼地问。
朋友所以...就这样结束了?他真放你走了?
虞棠点点头,摸着自己空空的手腕。
奇怪的是,重获自由的喜悦并没有到来,反而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虞棠犹豫着接起来,听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汪硕。
汪硕声音温柔。
汪硕棠棠?听说你和池骋吵架了?我早说过,他那种人根本不懂怎么爱人。
虞棠突然觉得很累,累到不想再听任何关于池骋的坏话。
她打断了他。
虞棠汪先生,你和池骋的事,我真的不想再掺和了。
说着顿了顿。
虞棠还有,你上次在医院说的那些,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汪硕声音突然变了。
汪硕百分之五十吧。
汪硕怎么?后悔了?现在回去找池骋还来得及哦,他应该还没把你的东西扔出去。
虞棠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
朋友担忧地看着她。
朋友怎么了?谁的电话?
虞棠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翻出包里的药瓶,池骋给她的安眠药,她盯着药瓶看了很久,眼泪突然掉下来。
虞棠我好像...搞砸了。
朋友不明所以地抱住她,窗外开始下雨,雨滴打在玻璃上,像是谁在轻轻敲门。
虞棠在朋友家住了三天,手机安静得像块砖头,池骋没来找她,连条短信都没有。
第四天早上,朋友实在看不下去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递来热牛奶。
朋友棠棠,你这样不行啊,要不我陪你出去逛逛?
虞棠摇摇头,把脸埋进抱枕里,她这几天根本睡不着,池骋给的安眠药吃完了,现在黑眼圈重得像熊猫。
她闷声道。
虞棠不想去,外面全是狗仔。
自从她和池骋似乎闹掰的消息传出去,狗仔24小时蹲守,朋友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门铃突然响了。
虞棠吓得一激灵,不会是池骋吧?
朋友去开门,传来的却是个温柔的男声。
汪硕你好,请问虞棠在吗?我是她朋友。
虞棠猛地抬头,汪硕已经站在客厅里了,手里还捧着束白色满天星,他看起来比在医院时气色好多了,穿着浅色毛衣,像个大学生。
汪硕把花递给虞棠。
汪硕路过花店看到这个,想起你说过喜欢。
他注意到她憔悴的样子。
汪硕这才几天,怎么瘦成这样?
虞棠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上次通话后,她对汪硕已经没那么信任了。
虞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汪硕吴所畏告诉我的。
他看她警惕的样子赶紧解释。
汪硕别误会,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他知道我担心你。
朋友识相地找借口溜去厨房,汪硕往前坐了坐,眼神特别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