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可是她们凭什么那么说我,我又没做错什么,我就是去泡了个茶。
虞夫人娘知道,娘知道咱棠丫头是清白的,只是这宫门的人,沾上了就是是非多啊。
这时,虞文轩也从外面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他显然也听到了那些话。
虞文轩小妹是不是也听到了?
虞夫人可不是嘛,委屈得直哭,文轩,你说这可怎么办?
虞文轩我就知道会这样,人言可畏,咱们家清清白白,不能任由她们这么败坏小妹名声,爹呢?
虞爹从门外进来,唉声叹气。
虞爹我刚从铺子回来,一路上,唉,不少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还有人来旁敲侧击地问,真是。
虞文轩爹,娘,我看以后还是尽量别让小妹出门了,宫门那边,也千万别再去了,等过阵子,这风头过去了,大家也就忘了。
虞棠抬起泪眼。
虞棠哥,可是角公子那边让送茶叶泡茶怎么办。
虞文轩就说你病了,起不来床,总不能强逼一个病人去吧,咱们惹不起,总躲得起。
虞棠心里是又委屈又害怕,她只是想安安静静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都怪他招惹她!
另一边。
侍卫正在向宫尚角汇报事务,最后略微迟疑了一下。
侍卫公子,还有一事,近日镇上,有些关于您和虞家姑娘的闲言碎语在流传,说得不甚好听。
宫尚角正在批阅文书的手并未停顿,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宫尚角哦?都说了些什么。
侍卫大抵是猜测您为何独对虞姑娘另眼相看,言语间多有轻慢揣测之意。
宫尚角轻哼一声,语气淡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宫尚角蝼蚁之语,何须在意,随他们说去。
侍卫是,属下明白。
侍卫不敢再多言,恭敬退下。宫尚角放下笔,目光投向窗外,那些流言,于他而言,似乎真的只是无足轻重的噪音。
虞家正为流言蜚语愁云惨淡,宫门的侍卫又一次叩响了院门。
虞爹打开门,脸色一紧。
侍卫虞老板,角公子欲了解本地风物特产,听闻虞姑娘熟知此道,特命在下请虞姑娘过府一叙。
虞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赔笑。
虞爹侍卫大哥,实在不巧,小女她,她近日感染风寒,病卧在床,实在起不来身,怕过了病气给公子,您看?
侍卫面色不变,语气却不容拒绝。
侍卫公子已知晓此事,公子说,只是问几句话,不妨事,轿子已在门外等候。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虞爹冷汗都快下来了,只好回头朝屋里喊。
虞爹棠丫头,快收拾一下,角公子召见。
虞棠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小脸吓得比之前更白了,她磨磨蹭蹭地走出来,眼睛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低声道。
虞棠爹……我。
虞爹压低声音。
虞爹去吧去吧,好好回话,千万别惹贵人不高兴。
虞棠只好惴惴不安地跟着侍卫走了,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她的心也七上八下。
再次踏入书房,虞棠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头垂得低低的,几乎要埋进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