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她的伤,如何了?
侍卫已请大夫看过了,万幸只是额角皮肉伤,未伤及筋骨,受了极大惊吓,需静养些时日,属下已加派人手,暗中护卫虞家,绝不会再出纰漏。
宫尚角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在场每一个侍卫。
宫尚角我离镇几日,你等便松懈至此?让宵小之辈在眼皮底下伤人?
众侍卫齐刷刷跪倒在地,额头冒汗。
众侍卫属下失职!请公子责罚!
宫尚角并未立刻发作,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望着虞家方向。
虽然侍卫回报伤势无碍,但一想到那胆小得像兔子一样的人儿被推撞在墙上流血哭泣的画面,一股压抑不住的暴戾之气涌了上来。
宫尚角自行去刑堂领罚,所有参与巡逻护卫者,杖二十,你。
他目光转向为首的侍卫。
宫尚角督管不力,杖三十。
侍卫谢公子责罚,属下领命!
宫尚角地牢里那三个,好好伺候,我要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侍卫是!
侍卫们深知公子此刻怒意极盛,不敢多言,恭敬退下,前去领罚。
书房内只剩下宫尚角一人。
他依旧站在窗边,提前处理完公务赶回,没想到迎接他的是这样一个消息。
片刻后,他忽然转身,朝外走去,侍卫连忙跟上。
侍卫公子?
宫尚角去虞家。
侍卫公子,您刚回来,是否需要先歇息。
宫尚角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
侍卫立刻闭嘴,低头跟上。
虞家小院内,虞棠正靠在床头,小口喝着娘亲喂的安神汤,脸色依旧苍白,额上的纱布格外刺眼。
虞爹虞夫人愁容满面地守在旁边。
突然,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低沉的通报声。
侍卫虞老板,角公子到访。
虞家三人全都吓了一跳,虞棠手里的汤勺差点掉在床上。
他回来了?
虞爹角公子?快!快开门!
虞爹慌慌张张地去开门,只见宫尚角一身墨色常服,站在门外,神色冷峻,身后跟着两名侍卫。
虞爹角公子,您怎么亲自来了,快请进。
宫尚角迈步走进院子,目光直接扫向屋内,正好对上虞棠惊慌失措,裹着纱布的小脸。
虞棠吓得往后缩了缩,下意识地想躲起来。
她这样不好看。
宫尚角脚步停在房门外,并未进去,声音听不出情绪。
宫尚角伤势如何。
虞爹回公子,只是皮外伤,大夫说养养就好了,就是吓着了。
宫尚角嗯。
他的目光在虞棠额角的纱布上停留了片刻,看到她虽然害怕,但精神尚可,确实无性命之忧,才彻底放下心来。
宫尚角好生休养。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便离开了虞家小院,来得突然,去得也干脆。
虞棠愣愣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捂着还在狂跳的心口。
他刚才是特意来看她的吗?虽然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冷,可是她反而有一丝莫名的……安心。
而走出虞家的宫尚角,脸色却比来时更加冰冷,亲眼确认她无大碍后,剩下的,便是该如何让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付出千百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