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前几天晚上等人着了凉,也许是心里提着的那股劲突然松了下来,第二天,虞棠就病倒了。
早上小沫来叫她起床,就发现她脸色通红,缩在被子里直发抖,一摸额头,烫得吓人。
小沫吓坏了,赶紧跑去禀报。
宫尚角刚处理完外面的事回来,正准备换身衣服去看看虞棠,就见小沫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小沫公子,不好了,姑娘姑娘发高热了!浑身滚烫!
宫尚角脸色瞬间一沉,立刻大步朝虞棠房间走去。
他走进房间,就看到虞棠蜷缩在床上,小脸烧得通红,眉头紧紧皱着,嘴唇却有些发白,呼吸听起来也很重。
大夫已经来了,正在诊脉。
宫尚角走到床边,低头看着虞棠难受的样子,眉头锁得紧紧的,脸色很难看。
大夫诊完脉,起身对宫尚角行礼。
大夫公子,姑娘是感染了风寒,加上之前可能有些忧思过度,身子虚,这才发起高热,老夫开副方子,按时服用,好好静养几日便无大碍,只是这高热得先退下去。
宫尚角用什么药,用最好的,需要什么,直接跟金复说。
大夫是,老夫这就去开方煎药。
大夫退了出去,宫尚角在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虞棠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让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虞棠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贴在额头上,很舒服,她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是宫尚角。
虞棠公子,您回来了。
她声音沙哑,几乎说不出话。
宫尚角嗯,别说话,躺着。
宫尚角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些,他收回手,接过小沫递过来的、用冷水浸过的帕子,小心地敷在虞棠的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让虞棠舒服地叹了口气,又昏昏沉沉地闭上眼。
宫尚角就坐在床边,时不时地帮她换一下额头上已经被捂热的帕子,他的动作有些生硬,但异常小心。
小沫端着煎好的药进来,浓浓的苦味弥漫开来。
小沫公子,药煎好了。
小沫想把药碗接过去喂,宫尚角却伸手接了过来。
宫尚角给我。
小沫愣了一下,赶紧把药碗递过去,又识趣地退到一边。
宫尚角用勺子舀起一勺药,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虞棠嘴边。
宫尚角喝药。
虞棠被苦味熏得皱起眉,迷迷糊糊地摇头,想把脸埋进被子里。
虞棠苦……不喝……
宫尚角的手顿在半空,看着烧得迷迷糊糊开始耍赖的她,有些无奈,他耐着性子,声音放低了些。
宫尚角喝了药才能好,听话。
虞棠还是闭着眼摇头,声音带着哭腔。
虞棠不要,好苦。
宫尚角沉默了一下,放下勺子,他看向小沫。
宫尚角去拿点蜜饯来。
小沫赶紧跑去拿了一小碟蜜饯过来。
宫尚角重新舀起一勺药,递到她嘴边,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宫尚角张嘴,喝完吃蜜饯就不苦了。
虞棠似乎听进去了一点,犹豫着,微微张开了一点嘴。
宫尚角小心地把药喂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