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弯下腰,伸手过去,动作却不像他平时那样利落干脆,反而有些迟疑。
他的指尖轻轻碰触到她手肘周围的皮肤,温热的触感让虞棠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宫尚角的手顿住了,抬眼看了她一下,那眼神复杂得让虞棠看不懂,有未散尽的戾气,有紧张,还有一种后怕。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一些。
宫尚角别动。
虞棠立刻不敢动了。
他的手指再次落下,这一次动作放得极轻,极其小心,他轻轻拂开她袖口的布料,避免碰到伤口,仔细检查着那处擦伤。
他的指尖带着练武之人特有的薄茧,触碰到皮肤时有些粗糙。
宫尚角还有别的地方疼吗?
他问,眼睛依旧紧紧盯着她的伤处,眉头皱得死紧。
虞棠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就是这里……公子,你的手臂还在流血,你先……
虞棠急着看他手臂的伤,想站起来。
宫尚角却按住了她的肩膀,力道不大,但很坚定,不让她动。
宫尚角我先看你的。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带着一种固执的坚持。
这时,小沫端着水盆和药快步跑了进来。
小沫公子,东西拿来了。
宫尚角直起身,接过布巾浸湿又拧干,然后再次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擦拭虞棠手肘伤口周围的灰尘和血迹。
虞棠公子,我自己来就好。
宫尚角没理她,直到把伤口周围都清理干净,露出那道不长的擦痕,他才停下动作,他盯着那处伤口,眼神又暗了几分,半晌没说话。
屋里安静得可怕。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起金疮药,抖了些药粉在伤口上,他的动作依旧很轻。
宫尚角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
他的声音低沉。
虞棠嗯,不疼的。
药粉沾上,其实有一点点刺痛,但虞棠咬着唇没吭声。
宫尚角仔细给她上好药,又拿过干净的布条,熟练地帮她包扎好,做完这一切,他才似乎松了口气,但脸色依旧不好看。
他站起身,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声音里压着情绪。
宫尚角下次,不准再这样冲过来,听到没有?
虞棠抬起头,她鼓起勇气,轻声说。
虞棠可是如果还有下次,我……我可能还是会冲过去的。
宫尚角闻言,瞳孔微缩,定定地看着她。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移开目光,对旁边候着的小沫沉声道。
宫尚角照顾好她。
然后他才走到一边,开始处理自己手臂上那道深得多也危险得多的伤口。
他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与刚才给虞棠处理伤口时的小心翼翼判若两人。
虞棠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利落却显得有些孤寂的动作,手指轻轻抚过被他小心翼翼包扎好的手肘,心里五味杂陈。
过了两天,虞棠手上的擦伤差不多好了,宫尚角手臂上的伤也处理得当,没什么大碍。
这天下午,宫尚角处理完事务,把虞棠叫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小片空地,平时没什么人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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