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玉函一边包扎伤口,一边似笑非笑地瞥了虞棠一眼。
邓玉函虞姑娘这胡乱一喊,倒是精准得很哪,直接喊到对方头领头上了。
虞棠心里一突,赶紧低下头,肩膀微微发抖。
虞棠我当时太害怕了,邓公子你是不是怪我乱叫差点惹祸。
萧秋水玉函,虞姑娘也是无心之举,结果是好的就行。
萧秋水打断邓玉函,维护道。
萧秋水若非如此,我们恐怕难以脱身,虞姑娘,你又帮了我们一次。
左丘超然对啊,虞姑娘你就是我们的福星。
左丘超然立刻附和。
虞棠这才怯怯地抬起头,眼里含着泪花,看着萧秋水。
虞棠真的吗?我没有帮倒忙就好,我只是不想大家有事。
唐方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唐方淡淡说了一句,目光在虞棠那副我见犹怜的表情上停留了一瞬,便转身去处理自己的伤口了。
虞棠暗暗松了口气,总算又混过去了。
就是那个邓玉函和唐方,眼神越来越不好糊弄了,得想个办法。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萧秋水正在流血的胳膊。
嗯,也许她表现关心的时候到了。
几人找了个隐蔽的山洞暂时处理伤口,歇口气,气氛有些沉闷,刚刚死里逃生,又得知朱大天王的人也掺和进来,前途似乎更加渺茫。
左丘超然骂骂咧咧地给自己胳膊上的擦伤上药,邓玉函则沉默地检查着剑刃上的缺口,脸色不太好看,唐方坐在洞口附近,擦拭着她的暗器囊,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萧秋水撕下衣摆,正准备给自己手臂上那道不算太深却仍在渗血的伤口包扎,动作有些笨拙。
虞棠一直悄悄观察着,看到萧秋水笨手笨脚的样子,又看了看他因为失血和疲惫而略显苍白的脸,心里的小算盘啪嗒一响——机会来了。
她轻轻咬了下唇,脸上露出担忧和不忍的神色,从自己那干净的内裙上小心翼翼地撕下一条更柔软的布条,挪到萧秋水身边,声音怯怯的。
虞棠萧公子,你手不方便,让我来吧?我学过一点包扎。
萧秋水愣了一下,抬头看她。虞棠的小脸依旧没什么血色,眼神里却满是真诚的关切,手里紧紧捏着那条白布条,像是鼓足了勇气。
萧秋水这,怎么好麻烦虞姑娘。
萧秋水有些不好意思,他习惯了自己处理这些。
虞棠不麻烦的,你都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我心里过意不去。
虞棠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浓浓的愧疚,眼圈又有点红了。
左丘超然哎呀秋水,你就让虞姑娘帮你嘛,人家姑娘家心细。
左丘超然在一旁看得着急,忍不住插嘴。
左丘超然你看你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多难看。
邓玉函呵。
邓玉函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没抬头,继续磨他的剑。
萧秋水看了看虞棠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包得确实不怎么样的伤口,终于点了点头。
萧秋水那有劳虞姑娘了。
虞棠脸上立刻露出如释重负又带着点欣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