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水别怕,我在呢。
虞棠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帕,声音细细弱弱的,带着哭腔。
虞棠那个鲁大牛他确实没完全认错人,我小时候,是在南海边的一个小村子住过一段时间,我爹娘那时候是为了避祸。
萧秋水点点头,安静地听着。
虞棠我爹他确实会些拳脚功夫,身子骨也壮实,那时家里穷,他怕我体弱养不活,就硬逼着我跟着练了两天,强身健体而已,哪有什么虎虎生风,就是胡乱比划几下,累得我直哭。
她说着,又拿起手帕擦眼泪。
虞棠后来家里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爹娘就带着我投奔一位远房表亲,就是那个姓朱的。
萧秋水听到姓朱的,神情稍微认真了一些。
虞棠一开始还好,那表叔看着挺和气,给我们住处,还给我爹找了个活计,我们以为遇上好人了,谁知道……谁知道他根本不是真心帮我们!
她的声音带上了恨意和恐惧。
虞棠他其实是看中了我爹那一身力气和懂点水性,逼着我爹去替他做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运一些一些不清不楚的货物!
萧秋水眉头皱了起来。
虞棠我爹不肯,他就翻脸了,拿我和我娘的性命相逼,我爹没办法,只好去了,结果有一次风浪太大,船翻了,我爹他就再也没回来。
她说到这里,泣不成声,是真的想起了伤心事,眼泪掉得更凶。
虞棠我娘听到消息,一病不起,没多久也跟着去了,那个姓朱的,看我们家没了利用价值,就把我赶了出来,我那时才多大,一个人无依无靠。
萧秋水听得心头一紧,忍不住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萧秋水好了好了,不说了,都过去了,对不起,我不该问,让你这么难过。
虞棠靠在他怀里,哭得浑身发抖,心里却稍稍松了口气,七分真三分假,应该能糊弄过去吧?
她绝口不能提那朱表叔可能和朱大天王有关,也绝不能承认自己武功有多好。
虞棠抽噎着继续说。
虞棠我一个人流浪,吃了好多苦,好不容易才活到现在,我最恨别人提以前的事,提那个姓朱的!所以刚才我才那么激动,秋水哥哥,你不会觉得我是在骗你吧?
她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萧秋水,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祈求。
萧秋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哭红的眼睛,心里那点产生的疑虑,瞬间被巨大的怜爱和心疼淹没了,他只觉得这姑娘身世太可怜,过去太悲惨。
萧秋水怎么会呢?我信你,棠儿,以后有我在,绝不会再让你受那种苦了,那个姓朱的,若是让我知道他是谁,定要替你讨个公道!
虞棠连忙摇头,露出害怕的神色。
虞棠不要,秋水哥哥,你别去找他!他势力很大,我们惹不起的!我只想安安稳稳的,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了!我只想跟着你。
她说着,又把脸埋进萧秋水怀里,声音闷闷的。
虞棠我现在只有你了,秋水哥哥。
萧秋水抱紧了她,心里充满了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