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9

李莲花看着他眼中的痛苦和执着，轻轻叹了口气。

李莲花萧公子，有时候，追问到底，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会伤及所有人。

萧秋水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就该糊里糊涂，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吗？李莲花，你处处维护她，阻拦我，莫非你知道内情？

　　萧秋水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怀疑地盯住李莲花。

　　李莲花迎着他的目光。

李莲花内情？我知道的，未必比萧公子多，我只是个大夫，看出虞姑娘现在受不得刺激，萧公子若真为她好，不如暂且忍耐，给她些时间。

　　就在这时，莲花楼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小缝。

　　虞棠红肿着眼睛，声音沙哑地喊道。

虞棠李莲花，我、我有点不舒服。

　　李莲花立刻转身，快步走向楼门，语气温和。

李莲花不舒服？是不是旧疾又犯了？快进去歇着，我帮你看看。

　　他侧身进了楼，轻轻带上了门，将萧秋水和他满腹的疑问彻底隔绝在了外面。

　　萧秋水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看着那扇再次紧闭的门。

　　他找到了棠儿，却比失去她时更加令人窒息。

　　而楼内，李莲花扶着虞棠坐下，递给她一杯温水。

李莲花和救我的药有关吗。

　　虞棠坐在桌边，双手捧着温水杯，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她不敢抬头看李莲花，只是盯着杯中晃动的水面。

　　李莲花在她对面坐下，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陪着她。

　　楼里很静，能听到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窗外那个几乎微不可闻，却始终存在的呼吸声。

　　萧秋水没走。

　　他就站在楼外。

　　过了好一会儿，虞棠才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小声问。

虞棠他……还在外面吗？

　　李莲花嗯了一声。

李莲花还在。

　　虞棠的肩膀垮了下去，把脸埋得更深。

虞棠对不起，李莲花，对不起，都是我惹来的麻烦。

　　李莲花轻轻叹了口气。

李莲花现在说这些没用，倒是你，打算怎么办？他一直守在外面，看样子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虞棠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想到他会找来，更没想到会是这样。

　　虞棠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恐慌。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萧秋水的声音。

萧秋水棠儿，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也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

　　虞棠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抓住了李莲花的袖子。

　　李莲花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冷静。

　　萧秋水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压抑的痛苦和不解。

萧秋水棠儿，我不明白，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难道都是假的吗。

萧秋水你说你喜欢看我练剑的样子，说愿意陪我遍历山河，说此生无悔，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虞棠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砸在桌面上，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李莲花听着窗外的话。

萧秋水我知道，你或许有苦衷，你可以告诉我，无论是什么，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为什么要用消失来惩罚我？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找了你这么久。

　　萧秋水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