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徵公子还没休息?
宫远徵抬头,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宫远徵睡不着。
虞棠在他对面坐下。
虞棠在想下毒的人?
宫远徵没有否认,他推过来一杯安神茶。
宫远徵喝了去睡。
虞棠注意到茶杯旁放着一碟蜜饯,这次是梅子蜜饯,她最喜欢的口味。
虞棠徵公子怎么知道我喜欢梅子味的?
宫远徵耳根微红。
宫远徵偶然听到的。
虞棠嘿嘿。
她小口喝着安神茶,看见宫远徵依然盯着那个香囊。
虞棠这个下毒手法,徵公子是不是认得?
宫远徵沉默良久。
宫远徵像是我娘的手法。
虞棠愣住,她从未听人提起过宫远徵的母亲。
宫远徵她是个用毒高手,但很早就去世了。
他的语气平静,但虞棠能听出其中的伤感。
虞棠对不起,我不该问。
宫远徵摇头。
宫远徵没什么,只是如果真是她那一脉的手法,事情就复杂了。
虞棠轻轻按住他的手。
虞棠无论如何,我会帮你。
宫远徵看着她的手,没有推开。
宫远徵为什么?
虞棠因为徵公子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
宫远徵怔住。
宫远徵去睡吧。
他的声音比往常柔和许多。
虞棠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回头。
虞棠徵公子也早点休息。
宫远徵轻轻点头。
回到房间,虞棠躺在床上,想起宫远徵说起母亲时那个眼神,心里泛起一丝酸涩。
窗外传来细微的铃铛声,是宫远徵腰间的银铃,声音在门外停留片刻,又渐渐远去。
虞棠知道他是在确认她的安全。
口是心非,总是用最别扭的方式关心着身边的人。
天刚蒙蒙亮,虞棠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她推开房门,看见宫远徵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个包袱。
宫远徵收拾一下,跟我出门。
虞棠去哪?
宫远徵查案。
宫远徵言简意赅,脸色比往常还要严肃,虞棠不敢多问,快速收拾好跟着他出了门。
两人穿过宫门长长的回廊,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这里看起来已经废弃多年,院中杂草丛生。
虞棠这是哪里?
宫远徵我娘以前住的地方。
宫远徵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灰尘扑面而来。
屋内陈设简单,但能看出曾经的主人很用心,梳妆台上还放着一个褪色的胭脂盒。
虞棠注意到墙角有个药柜,虽然积满灰尘,但里面的药材摆放得整整齐齐。
虞棠你娘也是个用毒高手?
宫远徵轻轻擦拭着药柜上的灰尘。
宫远徵她曾经是宫门最出色的药师。
他打开一个抽屉,取出一本泛黄的笔记。
宫远徵这是她的配药记录。
虞棠凑过去看,笔记上的字迹清秀工整,记录着各种毒理药方,她突然注意到一个熟悉的配方。
虞棠这个香囊的配方?
宫远徵点头。
宫远徵和你配的安神香很像,但被人改动过,加了毒。
虞棠后背发凉,所以下毒的人不仅熟悉她的配香习惯,还熟悉宫远徵母亲的配方。
虞棠谁会同时知道我们两个人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