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提里克十分烦躁，指甲陷进皮肉里还要往下撕扯，杰克杰克又是那个杰克！霍提里克的那张漂亮的脸有些扭曲，连优雅都维持不住。
他张大嘴呼吸，浑身发冷。又来了又来了，每天都是这样！霍提里克盯着窗外的阳光，伦敦的阳光很难见，只有在这种天气，这座冰冷的城市才显得温和一些。
霍提里克踉跄着绊到了地毯，牵动了地毯上的桌子。他挣扎着爬起来扫走了桌子上的瓷盘。
茶水泼到地上的声音混合着瓷器打碎的霹雳声，瓷片在地板上迸裂，飞出的碎片扎进肉里，霍提里克走过陶瓷碎片，留下一连串血脚印。
他觉得此刻的阳光十分的碍眼，就去抓住了窗帘，阳光无意间洒在身上，却没有让他感觉到温暖，他像是被人丢进了雪地里。
“啊！”霍提里克尖叫一声，回看被阳光照到的地方，正飘着青烟。“该死的！又是诅咒！”连绵不断的痛感让他终于清醒了几分，他躲进阴影里拉上窗帘，房间一片黑暗。
他站在原地破风箱一样的喘着气，黑暗不会影响到他，反而他其实更适合黑暗。黑色的血液顺着胳膊往下流，血液掉在地上有节奏的嘀嗒声像钟表一样。
他走到了镜子前看着此刻狼狈的自己，像一个疯子。
哈哈，真好笑。
伤口处肉芽疯长，不过一瞬就愈合如初，但是没有取出瓷盘碎片还在肉里面蠕动。霍提里克没有叫仆人，他默默收拾好了地上的茶水和碎盘子。
霍提里克抠出伤口里的碎片，包进帕子里，丢进刚点燃的壁炉，冰冷的血液差点把火焰浇灭。
他慢慢打理好了凌乱的长发，主人看起来很喜欢他的头发，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他有注意到那抬起又放下的手。
索利莫只敲了两下门，没等到回应就进来了，他站在门口，门外是灯光，门里面是站在黑暗中的霍提里克。
“哇哦，我的大法官好像刚刚做了什么疯狂的事情～快去工作吧，你还有一个案子要审理。”索利莫靠在门边，看着仍站在原地不紧不慢梳头的霍提里克。他梳好了头，从索利莫旁边走过。霍提里克忽然停了下来，眼底有些发红。
“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索利莫挑了挑眉，对霍提里克的威胁毫不在乎。霍提里克鼻翼微动，他身上的味道太熟悉了，一个鱼腥味儿，一个是主人的味道。霍提里克冷哼一声，从他身边经过。
阿佩普找到了很好吃的东西，兴奋的往奥菲修斯身边钻。绵密的奶油在口腔里化开，夹心是酸甜的橙子奶冻。
奥菲修斯一手有节奏的敲着桌子，另一只手撑着脑袋歪着头看着正在进食的阿佩普。阿佩普吃的很快，但是不失优雅。
搞得他有点想试试了。
“阿佩普，我也想要。” 阿佩普轻轻抬头，顺手把手里的叉子递到了奥菲修斯面前。感觉到手里的蛋糕叉一动，阿佩普才发现刚才发生了什么，他顿时就被点着了。
沙子差点从喉管里爬上来，阿佩普感觉到喉咙里的痒音，轻轻咳了几声。“吾主，要我服侍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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