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菲利普

菲利普的表情相当有趣，这快把奥菲修斯逗笑了。那句话当然拥有歧义，他很快补充道“对于你的面相论，我很好奇。”

“在你眼中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教堂里看起来和善的神父不也会做出恶事吗?”

“该怎么分辨?”

两人故意走在了后面，这些话只有三个人听见，霍提里克挡住了克里斯蒂娜，他用笑容迷惑她，让她注意不到这场对话。

“你修心理学吗?”菲利普的眼睛盯着奥菲修斯，他想看出什么，但奥菲修斯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连他的剪影都看不见。

“我见了很多富有戏剧性的画面，我是一名作家。”

萨克斯明亮又不失温柔，富有活力的音符在金色的大厅里流淌。

忽然，霍提里克和奥菲修斯齐齐皱了眉头，那名竖笛演奏者出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跨音时手指不稳，居然乱了一拍。

那名演奏者明显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的眼睛扫过大厅，慌乱的试图调整，让整首曲子变得不完美了。

餐刀划过瓷盘，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杰克手中的餐刀停下了。他盯着牛排切面的粉红色，缓慢地将餐具放下。

他心情很不好，为数不多的食欲被那突兀的音节打消了。杰克看着中央台上的那名演奏者，他整理的很干净，头发梳理的整齐，有一双蓝色的眼睛，看起来相当年轻。

杰克用叉子叉住切好的肉块，手中叉子抬高，肉块遮挡住演奏者的头部。他忽然笑了，飞快的将肉塞进嘴里，吞下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他戴好帽子，再看了那名演奏者一眼，最后离开餐厅。

“你想试试柠檬草汁鱿鱼方饺配山羊奶酪泡芙吗?”霍提里克看起来和克里斯蒂娜聊得很开心，他们过于近的距离，让菲利普忍不住看了很久。

克里斯蒂娜笑得很开心，她把菜单递给菲修斯，“我们刚才找到一些不错的。”克里斯蒂娜忍不住对奥菲修斯表现的友善，她纤细的手指指在了桑梅汁嫩烤松鸡胸肉上。

奥菲修斯瞄了一眼正盯着他的菲利普，随后离克里斯蒂娜近了几分，“我想再试试烤野兔配香草薯条，克里斯蒂娜小姐再上一份芝麻菜凯撒沙拉吧。”奥菲修斯的手故意指在了菜单上，这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几分。克里斯蒂娜并没有发觉，只是抬头又简单问了一下哥哥。

如此可爱的克里斯蒂娜，只是看着奥菲修斯的侧脸都会脸红，这个小姑娘相当纯情。霍提里克依旧带着笑容，克里斯蒂娜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问了他很多关于奥菲修斯的问题。快乐的简直聒噪。

真想像用书夹死一只翻飞的蝴蝶那样，啪的一声合上。

霍提里克追寻着奥菲修斯的目光，然后看见了菲利普……他忽然感觉身体里有点冷，尤其是肺里面，水分在肺泡里凝结，每一次呼吸都被冰块刮的生疼。

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