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刺得江凛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站在病床前，监控仪器的警报声尖锐刺耳。林骁蜷缩在床角，后颈包裹着厚厚的纱布——那里本该是Alpha的腺体，现在只剩一个丑陋的凹坑。
“凛、凛姐……”他声音发抖，“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江凛的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她想起今早收到的监控录像——画面里林骁的确拦住了沈知微，但下一秒就捂着脖子倒地抽搐，而沈知微只是静静站着，指尖银光一闪而过。
“你碰她哪了？”
病床护栏在Alpha的掌下扭曲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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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骁突然崩溃大哭。
“我连她衣角都没摸到！”他扯开病号服，胸口赫然几道狰狞刀伤，“她早准备好了……那个疯子早准备好了！”
监控录像最后一帧在江凛脑海定格：沈知微俯身对林骁说了什么，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像极了前世她捅穿江凛喉咙时的表情。
“她说什么？”江凛掐住林骁下巴。
林骁的瞳孔剧烈收缩：“她、她说……”
『你的腺体——』
『闻起来像烂掉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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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灯光惨白，江凛一拳砸在消防柜上，血顺着拳头流下。
玻璃爆裂声中，她摸出震动的手机。沈知微的定位正停在江家老宅——那是她明令禁止对方踏入的禁区。
管家发来的监控截图里，Omega站在地下实验室前，手里拿着林骁的腺体样本。
江凛突然笑出声。
原来胃痛是演的，吃药是演的，连那滴落在她手背上的眼泪都是演的。沈知微从来不需要保护，她只需要江凛心软，需要那瓶掺了镇定剂的水——
好让Alpha迟钝到发现不了她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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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微在离心机前哼着歌。
玻璃管里的腺体组织泛着淡黄色，确实像烂橘子。她漫不经心地滴入试剂，身后突然袭来白兰地的暴风。
“好玩吗？”
江凛的声音贴着耳根碾进来，沈知微的手腕被狠狠按在实验台上。针管滚落在地，里面晃荡的液体蓝得妖异。
腺体破坏剂——专门针对Alpha的违禁药。
沈知微仰头笑了：“比预想的快……你刚刚也喝了，药效过了？”
江凛拳头上的血贱在沈知微的侧脸。
她突然翻身将江凛压向实验台，针尖抵住Alpha跳动的颈部血脉：
“现在，轮到你的腺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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