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半的横店还浸在墨色里，苏念跟着张凌赫走进《少女大人》的剧组练习室时，里面已经亮了灯。
道具组的人在整理兵器，服装师拿着戏服来回走，空气中飘着浆洗布料的味道。
张凌赫熟门熟路地走到角落的镜子前，开始做开嗓练习，苏念则蹲在地上，把他今天要试的三套古装按顺序叠好，又把配饰盒里的玉簪、腰带一一摆出来。
张凌赫“苏念，能帮我拿下水吗？”
张凌赫的声音从镜子那边传来。苏念起身去拿桌上的矿泉水，刚递过去，就看见他对着镜子念台词，念到“小景，你可知欺瞒本王的后果”时，突然停住了。
他皱着眉，手指敲了敲剧本
张凌赫“不对，这里的语气应该更冷一点，但又不能太凶，毕竟他已经对小景动心了。”
苏念站在旁边，没敢说话。
她记得昨晚看剧本时，特意把这段的情绪层次标了出来——“表面是王爷的威严，内里是怕失去的慌张”。
她手心里攥着那张写满标注的纸条，想递给他，又怕自己越界。
张凌赫又试了两遍，还是不满意，干脆把剧本放在桌上，走到窗边透气。
苏念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几秒，还是走过去，把纸条轻轻放在剧本上
苏念“那个……这是我昨晚写的一点想法，你要是觉得没用，就当我没说。”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拿起纸条，逐字逐句地读。
阳光刚好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
张凌赫“‘威严是壳，慌张是核’，”
他念出纸条上的话，抬头看向苏念，眼里带着点惊讶
张凌赫“你说得对，我之前太在意‘王爷’的身份，反而忘了角色的心事。”
他拿着纸条回到镜子前，重新拿起剧本。
这次念台词时，语气明显不一样了——“小景，你可知欺瞒本王的后果”，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既保留了王爷的气场，又藏着一丝慌乱。
念完后，他回头冲苏念笑了笑
苏念“谢谢你，苏念，比我自己琢磨半天管用。”
苏念的脸突然有点热，连忙低下头整理配饰盒
苏念“没什么，我就是瞎写的。”
这时，服装师走过来，拍了拍张凌赫的肩膀
场务人员“凌赫，该试装了，先穿那套天青色的常服。”
张凌赫跟着服装师去试衣间，苏念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纸条，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可没等她高兴多久，就听见试衣间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嘶”——张凌赫的声音带着点疼。苏念连忙站起来，走到试衣间门口
苏念“怎么了？是不是衣服哪里不合适？”
里面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张凌赫的声音
张凌赫“没事，就是腰带勒得有点紧，可能是我最近练肌肉，腰围变了。”
苏念心里一动，想起昨天看行程表时，备注里写着他每天早上会去健身房。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配饰盒，突然意识到，她好像忘了问服装师，要不要准备备用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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