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的吻戏与未解的谜》
《家有喜事》的吻戏片场，灯光打得格外暖。周星驰穿着花衬衫，头发梳得油亮，站在龙黛希面前，脸上挂着常欢惯有的油滑笑容，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
龙黛希穿着何里玉的吊带裙，手里捏着剧本，眼神却飘得老远。她满脑子都在转那个念头——怎么会没有张曼玉？明明是香港影坛绕不开的名字，怎么在这个时空就成了查无此人？难道真的是自己穿越时，不小心搅乱了什么？就像往平静的湖里扔了块石头，连带着本该存在的涟漪都变了轨迹。
“各部门准备，吻戏第一条！”高志森的声音从监视器后传来。
周星驰往前凑了半步，鼻尖快碰到她的额头。她身上的香水味混着洗发水的清香，像《情圣》片场那瓶没喝完的红酒，让他有点晕乎乎的。他看着她微张的嘴唇，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忽然觉得这场景在梦里见过——只是梦里的她，眼里没有这么多迷茫。
“开始！”
周星驰按照剧本，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慢慢低下头。龙黛希的视线还定在远处的灯光架上，脑子里还在想：要不要找个老电影资料馆查查？说不定能找到点线索……直到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脸颊上，她才像被烫到似的眨了眨眼，却还没完全回过神。
唇瓣相触的瞬间，很轻，像羽毛落在心上。龙黛希的眼睛倏地睁大，瞳孔里映出周星驰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睫毛很长，紧张得微微发颤，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卡！”高志森喊了停，语气里带着点无奈，“龙小姐，你看哪儿呢？何里玉这时候应该是又羞又恼，不是在数天花板的灯啊！”
片场响起低低的笑声。龙黛希这才猛地回神，脸颊“唰”地红透，慌忙往后退了半步，手里的剧本差点掉在地上：“对……对不起，导演，我走神了。”
周星驰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强忍着笑意递过纸巾：“没事吧？是不是太紧张了？”
“不是……”她接过纸巾，指尖都在发烫，“就是突然想起点事。”总不能说自己在纠结一个不存在的人吧？
张国荣在旁边喝着水，笑着打趣：“星仔，是不是你太吓人了？把我们龙导演都看呆了。”
周星驰的耳尖更红了，挠着头说：“要不……再试一条？这次我轻点？”
重拍时，龙黛希努力把注意力拉回剧本。何里玉被常欢突然吻住，应该先愣住，再抬手推开他，最后瞪着眼睛骂句“流氓”。可当周星驰的唇再次靠近时，她的思绪又不受控制地飘了——如果张曼玉真的因为自己而消失，那还有多少人和事被改变了？眼前这个紧张得手心冒汗的周星驰，和她记忆里那个孤高的星爷，又有多少不同？
“卡！”高志森的声音更无奈了，“龙黛希！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次连场记都忍不住笑了：“龙导演，周先生的吻就那么没吸引力吗？”
龙黛希又羞又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周星驰忽然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一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是不是还在想张曼玉的事？”
她愣了愣，抬头看他。他眼里没有嘲笑，只有点认真：“不管有没有这个人，现在演何里玉的是你，对戏的是我，这就够了，不是吗？”
他的话像颗小石子，突然敲醒了她。是啊，不管时空怎么变，此刻的片场是真的，身边的人是真的，连他掌心的温度都是真的。纠结一个不存在的人，反而错过了眼前的戏。
“再来一条。”龙黛希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亮起来，带着何里玉该有的泼辣劲儿，“这次保证不神游。”
第三次开拍，当周星驰的唇凑过来时，龙黛希准确地做出了反应——先是惊讶地瞪圆眼，随即抬手狠狠推开他，骂道：“常欢你个无赖！”声音又脆又亮，带着点重庆话的爽利。
周星驰被推得后退半步，顺势做出夸张的委屈表情，逗得全场大笑。
“完美！”高志森喊了卡，“这条过了！”
龙黛希看着监视器里的回放，忽然笑了。或许穿越带来的不只是混乱，还有意外的缘分——如果不是张曼玉的缺席，她怎么会有机会站在这里，演一场属于自己的何里玉？
收工时，周星驰开车送她回家。红色法拉利穿梭在夜色里，他忽然说：“其实……刚才第一次吻你的时候，我也走神了。”
“想什么？”她挑眉。
“在想，”他目视前方，耳尖红得厉害，“原来真的有人，连走神都这么好看。”
龙黛希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暖烘烘的。她转头看向窗外，香港的夜景流光溢彩，像打翻了的珠宝盒。或许张曼玉的消失是个谜，但此刻的心动，却真实得不需要解释。
至于那个未解的谜，或许就像这出喜剧里的笑料，不必深究，享受当下就好。毕竟，不是每个时空的周星驰，都能有机会对龙黛希说一句：“你的走神，比剧本还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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