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亮着，映出我苍白的脸。顾沉舟还没回来。
我盯着那条信息——“别相信她说的每句话，小心她接近你的方式。”手指在发送键上悬了好久，最终还是点了出去：“你是谁？”
雨还在下，窗外的树影在风里摇晃，像是谁在跳舞。我没关窗帘，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外面发呆。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陈默回的。
“你终于愿意听我说了。”
我喉咙一紧，眼眶有点热。我咬住嘴唇，回他：“告诉我全部。”
很快，一条长消息弹出来：
“苏雨晴大学时就很有手段。她喜欢一个人，就会用尽办法得到。顾沉舟那时候是她的目标，她装柔弱、装脆弱，让顾沉舟心疼她、保护她。可她心里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她控制欲很强，容不得别人靠近顾沉舟。你出现的时候，她已经出国了。但她没放下。她回来了，不是为了重新开始，是为了把你踢出局。”
我盯着这些字，呼吸越来越重。
我问他：“你觉得我像她说的那种‘障碍’吗？”
他秒回：“你不是障碍，是你爱的人被迷住了。”
我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灰蒙蒙的，我就出了门。我知道顾沉舟今天要早会，七点半会到公司。我在电梯口等他。
风吹得我头发乱糟糟的，我靠着墙，手插在口袋里，冷得很。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他走出来，看见我，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我盯着他，“你对苏雨晴到底是什么态度？”
他皱眉，“你怎么又提她？”
我冷笑，“你对她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
他沉默了几秒，“她变了。”
我问：“变得更好了？”
他避开我的眼神，“你别多想。”
我突然说：“地下室。”
他整个人猛地一颤，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但他没有问，也没有解释，只是说：“我还有会开。”
说完，他绕过我走了。
我站在原地，心跳快得不行。
回到家已经是中午，顾沉舟出门前留了句“午饭自己点”，就走了。
我坐在书房里，看着他的电脑。
密码试了好几次，都不对。
最后一次输错，系统锁死了。我气得砸键盘，鼠标也摔了出去。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想起五年前，我们一起买这台电脑的时候。他说：“以后所有秘密都藏在里面，只有你知道。”
现在呢？连开机密码我都不知道。
我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眼泪滴进嘴角，咸的。
手机又震动了。
陌生号码，短信。
“她回来了，你该消失了。”
我手指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
我盯着这几个字，心跳快得像要从胸口跳出来。
我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到地上。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我蜷缩在地上，看着窗外，天阴得厉害。
我盯着那条短信，手指发抖。屋子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空调在嗡嗡作响。
手机从指间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慢慢蹲下来，抱着膝盖，额头抵在膝盖上。心跳声太大，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回响。
她回来了。
你该消失了。
这句话像是钉子，一根一根扎进我心里。
我想起昨天顾沉舟出门前的表情，他没看我，只是淡淡说了句“午饭自己点”。他的语气太平静了，平静得不正常。
我猛地站起来，冲进书房。
电脑还摆在桌上，屏幕黑着。
我重新打开它，输入密码。
123456——错。
iloveyou——错。
ilovelinwan——错。
woshilinwan——错。
试到第五次，系统锁死了。
我一拳砸在键盘上，手指疼得不行。
眼泪又涌上来，模糊了视线。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买这台电脑的时候，他说：“以后所有秘密都藏在里面，只有你知道。”
现在呢？连开机密码我都不知道。
我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
雨还在下，窗外的风把树叶吹得哗啦响。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顾沉舟的手机，放在客厅茶几上。
我走出去，拿起他的手机。
锁屏是滑动解锁，没有密码。
我点开微信，翻到联系人列表。
苏雨晴的名字出现了。
我点进去，聊天记录被清空了。
我咬紧牙，手心出汗。
我翻到通话记录，最近三天，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
我记下那个号码。
然后，我点开他的邮箱。
登录页面，自动填充了账号，但密码被遮住了。
我深吸一口气，试着用那个号码作为密码。
错了。
我又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我不能再等了。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
“林晚？”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惊讶，“你……你怎么会打给我？”
我说：“陈默，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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