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发梢滴进衣领。我站在仓库外的集装箱后,膝盖还在打抖。陈默的血迹留在裤脚,像暗红色的胎记。
便利店橱窗映出两个倒影:一个是浑身湿透的女人,一个是玻璃里渗出的血色。手机震动,匿名信息"去城南仓库"在屏幕上闪烁。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收到相同指令。
雨水流进脖颈时,我摸到锁骨间的红绳婚戒。冰冷的金属硌着皮肤,像是某种警告。
废弃仓库像只打盹的巨兽,生锈的铁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探照灯扫过时,我紧贴墙面。光影掠过瞬间,看见门边有新鲜血迹,形状像半枚鞋印。
进入前最后查看手机,相册里存着陈默昏迷前的表情——那是个带着笑意的眼神,仿佛在说"相信自己"。
空气里混合着铁锈与血腥气。脚步声在空旷空间里产生回音,分不清是自己还是他人。按照陈默指示往左拐,避开主要通道。纸箱堆叠的迷宫中,手电筒光斑游移不定。
在刻有自己名字的密码箱前驻足。指纹残留着潮湿,像是有人刚刚接触过这个箱子。打开瞬间,录音备份的播放键自动启动。苏雨晴温柔的声音说着"顾先生,合作愉快"。
警报突响时,本能躲进通风管道。下方出现神秘人,将另一份文件塞入箱中,动作娴熟。
拍照取证时闪光灯泄露。黑衣人举枪逼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管道震颤如心跳。仓促逃亡中撞到货架,零件坠落声与枪响同时炸开。子弹擦过耳际,震碎一缕湿发。
拐角处突然寂静,月光透过破损天窗照下来。地上躺着具女尸,锁骨间红绳婚戒泛着冷光。慌乱中扯下尸体的婚戒,却发现自己的红绳不知何时断裂。两枚银戒相碰,发出去年圣诞树下水晶球碎裂时的声响。
顺着排水管爬出仓库,瓦片在脚下打滑。身后传来喊叫声,探照灯如利剑刺破黑暗。跳下时崴了脚,却不敢停留。远处警笛声再次响起,这次我不知道该期待还是害怕。
终于跑出射程范围,瘫坐在路边石墩上。怀中证据浸透雨水,纸张软塌如垂死之物。手机自动亮起,陈默最后的叮嘱浮现:"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去做"。雨水冲刷屏幕,字迹模糊成泪痕。
仰头任凭雨水冲刷脸颊,听见记忆中的声音:"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是一个人。"握紧掌心的红绳婚戒,直到金属嵌入皮肉。救护车鸣笛从身边驶过,红光划过的瞬间,仿佛看见陈默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雨水顺着发梢滴进衣领。我站在仓库外的集装箱后,膝盖还在打抖。陈默的血迹留在裤脚,像暗红色的胎记。
便利店橱窗映出两个倒影:一个是浑身湿透的女人,一个是玻璃里渗出的血色。手机震动,匿名信息"去城南仓库"在屏幕上闪烁。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收到相同指令。
雨水流进脖颈时,我摸到锁骨间的红绳婚戒。冰冷的金属硌着皮肤,像是某种警告。
废弃仓库像只打盹的巨兽,生锈的铁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探照灯扫过时,我紧贴墙面。光影掠过瞬间,看见门边有新鲜血迹,形状像半枚鞋印。
进入前最后查看手机,相册里存着陈默昏迷前的表情——那是个带着笑意的眼神,仿佛在说"相信自己"。
空气里混合着铁锈与血腥气。脚步声在空旷空间里产生回音,分不清是自己还是他人。按照陈默指示往左拐,避开主要通道。纸箱堆叠的迷宫中,手电筒光斑游移不定。
在刻有自己名字的密码箱前驻足。指纹残留着潮湿,像是有人刚刚接触过这个箱子。打开瞬间,录音备份的播放键自动启动。苏雨晴温柔的声音说着"顾先生,合作愉快"。
警报突响时,本能躲进通风管道。下方出现神秘人,将另一份文件塞入箱中,动作娴熟。
拍照取证时闪光灯泄露。黑衣人举枪逼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管道震颤如心跳。仓促逃亡中撞到货架,零件坠落声与枪响同时炸开。子弹擦过耳际,震碎一缕湿发。
拐角处突然寂静,月光透过破损天窗照下来。地上躺着具女尸,锁骨间红绳婚戒泛着冷光。慌乱中扯下尸体的婚戒,却发现自己的红绳不知何时断裂。两枚银戒相碰,发出去年圣诞树下水晶球碎裂时的声响。
顺着排水管爬出仓库,瓦片在脚下打滑。身后传来喊叫声,探照灯如利剑刺破黑暗。跳下时崴了脚,却不敢停留。远处警笛声再次响起,这次我不知道该期待还是害怕。
终于跑出射程范围,瘫坐在路边石墩上。怀中证据浸透雨水,纸张软塌如垂死之物。手机自动亮起,陈默最后的叮嘱浮现:"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去做"。雨水冲刷屏幕,字迹模糊成泪痕。
仰头任凭雨水冲刷脸颊,听见记忆中的声音:"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是一个人。"握紧掌心的红绳婚戒,直到金属嵌入皮肉。救护车鸣笛从身边驶过,红光划过的瞬间,仿佛看见陈默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我蜷缩在石墩边,手指摩挲着婚戒的边缘。雨水把衣服贴在皮肤上,每寸布料都沉得像铅。远处仓库的轮廓隐没在雨幕里,像是从未存在过。
手机又震动。这次不是匿名信息,而是加密通讯软件弹出的视频请求。对方ID显示“C.M.”。
我盯着屏幕,喉咙发干。按下接听键之前,深吸一口气。
画面很暗,只有微弱的光打在对方脸上。那张脸熟悉得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你还活着。”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现在还活着。”陈默的声音断断续续,“听着,那个女尸……不是别人。”
我的心猛地揪紧。
“她是你的母亲。”他顿了顿,目光穿透屏幕,“二十年前,她被人带走的林晚的母亲。”
我猛地站起身,脚下一滑,差点摔倒。雨水混着冷汗滑进眼睛。我死死攥住手机,指节发白。
“不可能。”我咬牙,“她早就死了,警方早就有结论。”
“结论是假的。”陈默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有人伪造了她的死亡证明。苏雨晴的录音里提到‘顾先生’,就是当年负责你母亲失踪案的刑警队长。”
我脑子嗡的一声。记忆翻涌起来——小时候,家里曾来过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总是穿着一身旧西装。他送过我一支口琴,说:“你妈妈会回来的。”
后来我再没见过他。
“顾明远。”我喃喃道。
“对。”陈默点头,“他已经死了。三个月前,车祸身亡。”
我盯着屏幕,呼吸急促。“那你呢?你现在在哪?”
“我在医院,ICU。”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但他们不会让我活太久。”
“别胡说!”我吼道,眼眶发热。
“听我说。”他打断我,“你必须找到真正的证据。那具女尸身上有东西——她手里攥着一张照片,是你小时候的样子。”
我愣住,心跳骤停。
“她一直在找你。”他说,“即使被囚禁了二十年,她还记得你。”
我低头看着手中那枚婚戒,它冰冷而沉重。耳边回荡着陈默的话,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扎进心里。
“我会找到真相。”我说。
“小心苏雨晴。”他低声警告,“她知道你去了仓库。”
话音刚落,画面一闪,断开了连接。
我呆立在原地,雨水顺着下巴滴落。远处警笛声渐近,我知道时间不多了。
我站起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泪水,把手机塞进口袋。证据还在我怀里,虽然湿透了,但内容依旧清晰。
我转过身,朝巷子深处走去。
必须有人去做。而那个人,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