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反复想着谢清阮说的话,又舍不得质问槐彤,他只能去给助力打电话
“林特助,你帮我查查绑架谢清阮的人是谁”
“好”另一边谢清阮看着报告陷入了沉思
“我怎么就怀孕两个月了呢”拿起手机给沈倩打电话
“沈倩,你快来医院,我有一件大事要说”
“什么大事能这么着急”
“别废话了,快来”沈倩打车去了医院
“谢清阮,怎么了”
“我怀孕了,孩子……”谢清阮沉默了
“孩子怎么了,是谁的,你说话啊”沈倩愤怒的质问
“是江宴的”谢清阮颤抖的说完了一整句话
“你不告诉他吗”
“他都结婚了,再告诉他,我不就成小三了”另一边的江宴接到了电话
“江总,绑架谢小姐的人我们找到了”
“位置”
“南城郊区仓库”
黑色迈巴赫骤然停在对方身前,轮胎碾过地面发出刺耳摩擦声,还带着未散的引擎轰鸣。车门被猛地推开,江宴身形挺拔如松,定制西装一丝不苟,却掩不住周身翻涌的戾气。他几步逼近,居高临下地盯着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攥得发紧,下颌线绷成冷硬的直线,声音像淬了冰
“我问你,你们为什么绑架谢清阮”
空气里仿佛都凝着压迫感,他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要将对方的每一个微表情都剖开审视,周身的气场强势到让人几乎喘不过气,光是站在那里,就自带一种
“不答清楚谁也别想走”的威慑力。
绑匪被反剪着双手按在地上,额角渗着血,却还是梗着脖子抬眼,看向对面那个即使被缚也难掩一身冷冽气场的男人。他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却带着点破罐破摔的狠劲
“别白费力气审了……要谢清阮命的人,是槐彤!”
他顿了顿,像是要确认对方听清,又咬着牙重复一遍
“槐彤,不可能”
却能感觉到那道来自霸总的目光骤然变得更冷,像要把他冻穿。
江宴指间的枪身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他站在阴影里,半边脸隐在昏暗光线中,只露出线条冷冽的下颌。绑匪瘫在地上,喉间发出嗬嗬的求饶声,双腿抖得像筛糠。
没有多余的废话,甚至没给对方再开口的机会。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指尖微扣——
“砰!”
枪声在密闭空间里炸开,震得人耳膜发疼。男人缓缓放下枪,枪管还残留着硝烟的温度,他垂眸瞥了眼地上的人,薄唇轻启,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
“我替谢清阮,先收点利息。”
说完,他转身就走,黑色风衣扫过地面,带起一阵裹挟着血腥味的风,仿佛刚才那致命一击,不过是掸掉了肩头一粒微尘。
玄关的水晶灯映着江宴周身的寒气,他刚脱下的风衣随手扔在沙发上,昂贵的面料皱成一团,却比不上他眼底翻涌的怒意。
槐彤正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见他这副模样,指尖微颤,水杯差点脱手。
男人几步上前,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带着外面的寒气和一丝若有似无的硝烟味。他捏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声音是压抑到极致的低吼
“谢清阮被绑架,是你做的?”
槐彤疼得皱眉,试图抽手,却被他攥得更紧。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刃,一寸寸剐过她的脸
“我警告过你,不准动她。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空气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他逼近一步,几乎鼻尖相抵,语气里的失望和暴怒交织
“为什么?就因为她是谢清阮,你就要置她于死地?”
槐彤被他捏得手腕生疼,小腹也跟着泛起一阵坠感,她却倔强地仰起脸,孕期水肿的眼睑下,眼神里烧着不甘的火。
“是又怎么样?”
她挣了挣,声音因用力而发颤,却带着豁出去的尖锐
“她谢清阮凭什么占着你的心?我怀了你的孩子,这个家的女主人是我!”
手不自觉地护在隆起的小腹上,她迎着男人骇人的目光,字字都像带着刺
“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些?还不是被你们逼的!要怪就怪她挡了我的路!”
话音未落,她因为激动而剧烈喘息起来,额角渗出细汗,却仍死死盯着他,不肯露出半分示弱的神色。
他捏着她手腕的力道骤然松了,指尖却仍抵着她微凉的皮肤,像被烫到般僵在原地。
空气里只剩下槐彤带着喘息的余音,男人垂眸,视线落在她护着小腹的手上——那双手曾为他描过眉,递过暖茶,在无数个年少的梦里,白皙得像月光。
喉结滚了滚,最终什么也没说。眼底翻涌的怒意褪去,漫上一层复杂的沉郁,像被云翳遮住的月。他想起十七岁那年,槐彤穿着白裙子站在槐树下笑,说“以后我们会有个家”,那画面曾是他对抗全世界的勇气。
沉默像潮水漫上来,将所有质问都溺在心底。他缓缓收回手,指尖泛白,转身时背影绷得笔直,却没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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