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舞台的灯光暗了下来
全场的尖叫声戛然而止，黑暗像潮水般涌来，瞬间吞没了舞台。我下意识抓紧他的手，掌心全是汗。他的手指反扣住我，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带着点颤抖。
"别怕。"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压得很低，"是流程安排。"
话音刚落，舞台四周突然亮起星星点点的小灯，像撒了一地的萤火虫。粉丝们开始跟着哼唱那首歌的调子，三万人的和声在黑暗中回荡，温柔得像晚风。
我看见他慢慢举起另一只手，对着台下比了个"嘘"的手势。全场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的呼吸声和彼此的心跳。
"其实还有一段歌词，没来得及告诉你。"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场馆，带着点笑意，"是写给你的。"
音乐重新响起，这次是清钢琴版，简单得像他第一次在琴房弹给我听时那样。他牵着我走到舞台中央，追光灯再次亮起，这次是两束，把我们一起框在光晕里。
"夏天的风会记得，琴房里的和弦。"他看着我的眼睛唱，手指轻轻摩挲我掌心的茧，"藏在抽屉的照片，终于能晒到太阳......"
粉丝们开始挥舞手机闪光灯，全场变成星海。我忽然想起早上那个想逃跑的自己，想起躲在抽屉里的合照，想起我们偷偷努力的日日夜夜。
原来爱真的能把两个世界，变成一个家。
全场的尖叫声再次响起，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尖叫声中夹杂着哭声，有人把手中的荧光棒高高举起，像高举着希望的火炬。 我看见他眼里闪着泪光，却笑着朝我张开双臂。
我扑进他怀里时，他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撞到音响设备发出闷响。全场的尖叫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可我什么都听不见了——耳朵里只剩下他胸腔震动的声音，像我们第一次在音乐节后台偷吻时那样，带着点不管不顾的莽撞。
"哭了？"我捏他脸颊，指腹蹭到湿热的液体。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像个偷吃糖被抓包的小孩。
"是汗。"他嘴硬，把我往怀里按得更紧，"舞台灯太烤了。"
背后的大屏幕突然亮起，开始播放我们的照片——从伯克利琴房的合照，到他巡演时我偷偷去后台送的便当，甚至还有上次在地下车库被粉丝拍到的模糊身影。原来他早就把这些碎片拼在了一起。
"这是我女朋友。"他忽然抓起我的手举过头顶，对着麦克风喊，声音比刚才告白时还响，"不是炒作，不是绯闻，是我要爱一辈子的人。"
全场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更疯狂的尖叫。我看见前排有粉丝举着新做的灯牌，上面写着"要幸福啊"，字迹还带着点抖。
他低头吻我时，我尝到了眼泪的咸味，还有他偷偷含在嘴里的薄荷糖。舞台上的星星灯还在闪烁，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大屏幕上，为我们的故事画上了句号。
"肖羽凡，"我贴着他唇角说，"明天我想吃生煎包。"
他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到我心口："知道了，女朋友大人。"
三万人的欢呼声里，我们的故事终于不再是秘密。就像那首歌里唱的——夏天的风会记得，所有藏在时光里的，关于爱的答案。
林霜看着大屏幕上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想起了自己刚回国时的迷茫和不安，想起了黄子弘凡的鼓励和支持，想起了他们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那时候她刚从伯克利毕业，带着一肚子的音乐理论和满脑子的不切实际，站在人潮汹涌的北京街头，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是肖羽凡开着他那辆半旧的SUV来机场接她，后备箱塞满了她爱吃的零食，副驾座上放着一束蔫蔫的小苍兰——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他跑了三家花店才找到的。
"别担心。"他一边开车一边说，方向盘被他转得像玩游戏，"大不了我养你。"
当时她只当是玩笑，笑着捶了他一拳。现在想来，他大概从那时候起，就在偷偷规划我们的未来了。大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到他们在琴房的合照，照片里她穿着他的黑色卫衣，头发乱糟糟的，他则戴着她织了一半的围巾，笑得像个傻子。那时候他们穷得叮当响，每天靠泡面和打折面包过活，却觉得日子甜得像蜜。
"还记得这个吗？"他忽然低头问我，手指划过我领口的徽章。
"当然记得。"我笑出声，眼泪却掉得更凶，"你为了抢这个徽章，跟人在音乐节打了一架，回来还嘴硬说是不小心摔的。"
他挠挠头，耳朵尖又红了："那不是怕你生气嘛。"
全场的尖叫声渐渐变成了合唱，粉丝们开始跟着大屏幕上的歌词唱那首我们写的歌。三万人的声音混在一起，温柔得像晚风。
原来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是我们一起，把那些不敢说出口的话，变成了全世界都听见的歌。
"走吧。"他牵起我的手，徽章在我们交叠的手背上硌出浅浅的印子，"该去吃生煎包了，再不去就卖完了。"
肖羽凡忽然停下来，转身对着全场深深鞠躬。三万人的尖叫声再次响起，比任何一次都响亮。他牵着我的手，在无数闪光灯下，一步步走向属于我们的未来。
夜风卷着桂花的甜香扑过来，肖羽凡把我往怀里拽了拽，黑色外套罩住我们两个人。刚从场馆出来时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张姐塞给我们俩口罩和帽子，像做贼似的从员工通道溜出来，现在终于能牵着手慢慢走。
"生煎包卖完了。"他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声音闷闷的，"都怪那些记者，耽误了时间。"
"没关系。"我捏他手心，"明天再吃也一样。"其实我知道，他是想赶紧兑现承诺，就像小时候得到糖果要立刻剥开糖纸。
街边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又在脚下叠成一团。他忽然停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塞进我手里——是枚新的徽章，比领口那个亮些，上面刻着今天的日期。"演唱会限定版。"他挠挠头，耳朵尖在路灯下泛着红，"以后每年都做一枚，等我们老了，就挂满一整个墙。"
我把徽章别在他西装上，和旧的那枚并排。金属冰凉的触感贴着他温热的皮肤，忽然觉得安心。路过便利店时，他非要进去买关东煮，说要弥补没吃到生煎包的遗憾。
"要萝卜和海带..."我趴在冰柜上看他选，"多加点汤。"
他端着关东煮出来时，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屏幕亮着，是张姐发来的消息："热搜炸了，肖羽凡演唱会告白#生煎包要加醋#都爆了，你俩先别回家，我给你们订酒店。"
我咬着萝卜笑出声，汤差点洒出来。他抢过我手里的纸杯："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走到天桥上时，他忽然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发顶轻轻晃。桥下的车水马龙汇成流动的光河，远处的霓虹灯牌明明灭灭，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以后想去哪里写歌？"他声音闷闷的，"你不是说想找个有院子的房子，种满小苍兰吗？"
"嗯。"我靠在他胸口点头，听着他的心跳和车流声混在一起，"还要有架钢琴，放在窗边，早上能晒到太阳的那种。"
"还要养只猫。"他补充道，"像你以前在伯克利养的那只，叫......叫什么来着？"
"叫年糕。"我笑着转身捏他脸，"你连猫的名字都记不住，还说要养一辈子。"
他抓住我手腕往怀里带，路灯的光落在他眼睛里，亮得像有星星："那你教我记啊，一辈子那么长，总能记住的。"
关东煮的汤已经凉了，可我们谁都没提。天桥上的风带着点凉意，他把外套脱下来裹住我，自己只穿着件白衬衫。远处的时钟敲了十一下，新的一天快要开始了。
"肖羽凡，"我抬头吻他下巴，尝到点萝卜的甜味，"谢谢你。"
谢谢你把我从迷茫里拉出来，谢谢你把我们的故事唱给全世界听，谢谢你让我相信，爱真的能战胜一切。
他低头吻我时，我看见他西装上的徽章在路灯下闪着光，像紧紧靠在一起的星星。
原来最好的未来，不是多么宏大的誓言，而是这样牵着你的手，慢慢走在晚风里，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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