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的海与回响的钟
暮色漫过锈迹斑斑的铁桥时,阿澈总坐在桥洞下数砖缝里的野草。十七岁的少年有双清澈却空洞的眼睛,医生说车祸夺走了他十七年的记忆,像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春天。
他口袋里总装着半块褪色的怀表,表盖内侧贴着张泛黄的照片——一个扎羊角辫的女孩举着棉花糖,背景是旋转木马的斑斓光影。怀表的齿轮早已停摆,可他每天都会摩挲表盖,仿佛能听见时光在里面轻轻喘息。
“你又来等日出?”卖早点的婆婆递来热豆浆,“三年前你总牵着那个小姑娘来买糖糕,她笑起来眼睛像月牙。”阿澈接过豆浆的手微微颤抖,雾气模糊了镜片,也模糊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带着甜香的笑声。
那天他沿着铁轨往前走,直到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铁轨尽头的老钟楼突然敲响,十二声钟鸣像石子投入冰湖,记忆的碎片开始松动:雨天共撑的蓝伞、图书馆里偷偷传递的纸条、生日时她塞给他的、画着小熊的钥匙扣……原来不是遗忘,而是回忆变成了深海里的沉船,只在特定的潮汐来临时,才会浮出水面。
当最后一声钟鸣消散在风中,阿澈摸出怀表,发现表盖内侧的照片旁,不知何时多了行铅笔字:“明天下午三点,旋转木马见。”字迹稚嫩却坚定,像极了他此刻胸腔里擂动的心跳。
他朝着钟楼的方向奔跑,野草在身后沙沙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让路。或许有些回忆会迷路,但只要心还在跳动,那些被时光偷走的瞬间,终将循着爱的轨迹,重新回到掌心。
这巧合来得猝不及防。喜羊羊消失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出现在喜文风面前,神情诡秘地说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喜文风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走了。他们来到的地方,正是小时候常去玩耍的那一片天地——那时还没有任何家长的决定能让两人分隔开。然而此刻,喜羊羊身后竟多了个黑衣人,不等喜文风反应过来,一支装着不明药剂的针头已经刺入了他的手臂。下一瞬,意识如同被潮水吞没般消散。在混沌的梦境中,往事如刀刃般割裂心神,每一段记忆都鲜活得让人心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三个月的光阴竟已悄然流逝。这期间,球胜狼与虎翼几乎翻遍了整个世界寻找他的踪迹。而今,失踪的少年终于归来,带着完整的记忆,也带回了他多年追寻的东西——那件能够治愈他所有病痛的宝物。用它解除了自身的痛苦之后,他向球胜狼和虎翼郑重告别,然后选择了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他不是这个世界的神明。他可以成为无数其他世界的守护者,但唯独不能停留在这里。他不愿在这个世界上驻足片刻,因为他还有疼爱自己的父母、关怀备至的家人,他渴望回到属于自己的生活,不再为这个世界付出丝毫。面对这一切,喜羊羊懊悔不已。他原以为唤醒喜文风的记忆会让事情好转,却未曾想到这样的选择会让他彻底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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