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白云路过夜晚,当你路过我的青春”
巷子口的风卷着深秋的凉意,刮在马嘉祺脸上像细小的刀片。
他死死攥着妈妈的裤腿,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布料被扯得发皱,混着他手心的汗,黏糊糊地贴在上面。
幼年马嘉祺妈,求你了
幼年马嘉祺我会好好学习不会给你添乱的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的颤音在空荡的巷子里撞来撞去。
妈妈别过脸,肩膀微微耸动却始终没回头。爸爸过去弯腰想掰开他的手,指尖碰到他手背时顿了顿,终究还是用力扯开了。
马嘉祺踉跄着后退两步,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疼得顾不上揉,又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抱住爸爸的腿不肯放。
幼年马嘉祺我想跟你们一起回家
幼年马嘉祺带我走行不行
眼泪糊住了视线,他看不清爸妈的表情,只能闻到爸爸身上熟悉的烟草味混着妈妈的护手霜香气。
那是他闻了八年的味道,此刻却像要跟着他们一起消失。
马爸爸嘉祺,男子汉可不能哭
爸爸的声音很哑。
马爸爸我们过段时间就来接你,你在这儿好好的好吗
幼年马嘉祺骗人!
马嘉祺哭喊着摇头,眼泪砸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幼年马嘉祺你们上次也这么说,你们根本就不会来!
严叔叔站在门后咳嗽了两声,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爸爸最后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像团乱麻。
他感觉到那只被他抱住的腿猛地抽走,紧接着是爸妈转身快步离开的脚步声,皮鞋踩在石板上,嗒嗒嗒,每一声都像踩在他心上。
幼年马嘉祺爸!妈!
他爬起来想追,却被严叔从后面拉住。
他挣扎着扭动身体,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熟悉的背影钻进巷口的面包车,车尾灯亮了两下,“嗖”地窜出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巷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哭声,还有风卷着落叶擦过地面的沙沙声,像谁在低声叹息。
马嘉祺瘫坐在地上,手指抠着冰冷的石板,直到指腹磨得发红。
严爸爸你阿姨已经做好饭了,先跟叔叔回去吃饭好不好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严叔叔也不催,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等他的哭声从撕心裂肺慢慢变成压抑的抽噎。风把男人的话吹得七零八落。
严爸爸你爸妈也是没办法,他们现在事业上升期带着你不方便…
他顿了顿,像是在想怎么说才好。
严爸爸等一切都安顿下来他们就来接你了
石板路上的石子硌得他脚底板生疼,他盯着自己磨白的运动鞋尖,看着它一下下踢到严叔叔的鞋后帮。
“吱呀”一声,严叔家的门被推开,暖烘烘的蒸汽裹挟着南瓜的甜香扑面而来。
严阿姨系着花围裙从灶台边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
严妈妈可算回来了,我把馒头温在锅里呢
她的目光落在马嘉祺红肿的眼睛上时顿了顿,随即转身从碗柜里拿出一个印着小熊图案的搪瓷碗。
严妈妈还用你喜欢的这个碗好不好
幼年马嘉祺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