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的日子,马嘉祺依旧在严家生活,只是变得更沉默。严浩翔察觉到他的变化,总是变着法儿逗他。
春天到了,严浩翔拉着马嘉祺去放风筝,风筝飞得很高,严浩翔大喊。
幼年严浩翔哥哥看,风筝能碰到云朵啦!
马嘉祺看着风筝,他的 “白云” 好像总在飘远,而他的童年,满是等待和失落。
春天到了,学校组织春游。马嘉祺跟着队伍,看着别的同学和爸妈说说笑笑,羡慕得不行。
他默默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转身,却不是爸妈,是严浩翔举着小风车跑过来。
幼年严浩翔哥哥,我跟妈妈来陪你啦
严阿姨也笑着,马嘉祺眼睛一亮,忙迎上去。
春游时,严浩翔像个小尾巴,拉着马嘉祺放风筝、采野花。严阿姨给他们拍了好多照片,笑声传得很远。
可马嘉祺望着人群,还是忍不住想,爸妈要是在就好了。
直到春游结束,爸妈都没出现,他红着眼圈,却没哭,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严家的温暖,还有严浩翔这个小伙伴,也慢慢明白,爸妈或许有难处,而自己要学着把等待的苦涩,熬成生活里的甜,哪怕过程很难。
春游回来的路上,严浩翔举着两串糖葫芦跑过来,把裹着晶莹糖衣的那串塞给马嘉祺。
幼年严浩翔哥哥,这个甜
糖汁黏在指尖,马嘉祺舔了舔,甜味漫开时,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感觉好像淡了些。他看着严浩翔被糖渣沾得亮晶晶的嘴角,忽然笑了笑,抬手帮他擦掉。
严浩翔愣了下,随即笑得更欢,拉着他往家跑。
幼年严浩翔妈妈说晚上做糖醋排骨
日子像巷口那棵老槐树,悄无声息地抽出新芽。
马嘉祺开始在放学后帮严阿姨择菜,会在严浩翔写作业卡壳时递过橡皮,甚至会在严叔叔晚归时,提前把拖鞋摆到门口。
这天放学,他刚走到巷口,就看见严浩翔蹲在老槐树下,手里攥着片嫩绿的叶子。
幼年马嘉祺怎么了?
马嘉祺走过去。
严浩翔抬头,眼圈红红的。
幼年严浩翔哥哥,我养的小金鱼死了
马嘉祺蹲下来,看着他手心里那片叶子,他没说话,只是把严浩翔揽进怀里,像以前严浩翔安慰他那样,轻轻拍着他的背。
幼年马嘉祺没事
他声音很轻。
幼年马嘉祺它只是去另一个世界体验不同的生活了
严浩翔在他怀里蹭了蹭,闷闷地“嗯”了一声。
晚饭时,严阿姨看着两个孩子没精打采的样子,忽然说。
严妈妈周末我们去公园划船吧?听说湖里有好多小鱼
严浩翔眼睛一亮,立刻看向马嘉祺。马嘉祺对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窗外的月光落在桌上,马嘉祺看着严浩翔扒拉米饭的样子,忽然觉得,等待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至少身边有暖烘烘的烟火气,有会拉着他手跑的小太阳,有慢慢把“严家”过成“家”的感觉。
……
初中校门的梧桐比小学粗壮了不少,夏末的阳光透过叶隙筛下来,在马嘉祺的白衬衫上投下晃动的光斑。他背着书包往教学楼走,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严浩翔哥,等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