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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

缘生已空

因果循环

“历经抓住女子的手。”

“静姐姐,我是谁,难道你不知道吗?”炎月嫣然一笑。笑到极致,像开到极致的红玫瑰,美到极致,动人心魄。

历经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子,在自己不经意间,竟也出落得如此美丽了。

历经心里也知道,自己一手带大善良单纯,全身心依赖自己的女孩早已不复存在了,

在炎月来的那一刻,历经心里便已经知道了,只是想糊涂一回。

炎月来后,历经注意了很久,炎月于自己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仿佛自己与她中间什么不幸之事都没有。自己一心一意的以为虽是自己伤了她的心,但她却没有怪自己。

没有自己还会有别人,不是吗?

但当炎月将伤人的话说出口后,历经知道,虽然自己一直对自己说没有自己还会有别人,但到底,自己和别人还是有所不同的。

自己,到底还是得从自己编制的美梦中醒来。

“月儿。”

“别这样叫我,你不配。”炎月似乎是被这两个字刺激到了,尖锐的说到。看着历经心疼而愧疚的目光,炎月又笑了,但这笑却是格外破碎。

“是了,是我央求你这样唤我的,那时候,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我的静姐姐,可谁想到,就是这个在我心里天下无双的静姐姐,我愿为她赴汤蹈火的,被我视为亲姐的静姐姐,后来会让我家破国亡。

你可知道你兵临城下时,我在做什么。”

“..............”

“我在求我的祖母,我说。

“祖母,降了吧。”南灵的都城里,一个女子跪在大殿上。

“炎月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南岭皇宫大殿上,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妇人端坐殿上,一脸威严。

“祖母,降了吧。”女子跪在殿上,一脸淡然的说到。

“南岭国能散,能破,但永远也不可能降。”殿上的有一大臣大臣们如是说到。殿上的其他臣子虽没有应和,但可从他们的神情看出,他们也并不愿意投降。

南岭国不大,是一个以女为尊的国家,这个国家没有男子。

南岭国有一种果子,被南岭人尊为圣果,食之便能孕育孩子,因此南岭国是一个封闭的国家,南岭国女子皆兵,却也因为这样,南岭国的女子虽个个冰肌玉骨,长相不俗,但却从不与外通婚。

不难知道,若国破,这国中女子无一不若雨中浮萍,任人宰割。

“祖母。”炎月抬头,似要说些什么。

“炎月公主,你身为南岭国唯一的公主,你怎能说出投降这样的话。”南岭的丞相疾声说道。

丞相话音刚落,朝堂上的人都向炎月投向了不赞同的目光。

“炎月知道,我国的臣民皆不怕死,可你们府中的孩子,南岭国百姓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呢,如果我们死了,谁能庇护他们,她们除了落入她国为奴为婢,可还有其他生路。”

“我们可以护国而死,他们也可以。”

“可你下的去手吗,就算你能,其他人呢,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谁能轻易下得去手。”

“大家都知道,我生来便有预言国运的能力。”

反对的大臣们噤了声,南岭国公主却有这种能力,而炎月公主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天运说:南岭必有一劫,降正是应劫而为,破而后立,北仓国的李静与我是故交,她向我们保证,若我们同意降国,我们大抵还是能和以前一样生活。”

南岭人信劫,信南岭皇室,因此大多没有再出生反对的。且若有生路,谁会往死路走呢。

“退朝。”南岭女皇冷冷的看着炎月,然后环顾了一下百官大臣,看着没一人出来反对,神情更冷了。

炎月避开了祖母冷厉的眼神。

片刻后,女皇的房外,炎月静静跪着。

女皇站在窗前,看着安静跪着的炎月。

“女皇,公主还小。”和南岭女皇一起长大的贴身事官为女皇披上披风,出言劝道。

“还小,我看她主意大得很。”女皇冷笑道。

“女皇。”

“让她跪着好好想想,想不清楚就一直跪着吧。”女皇走回书桌前。

一天一夜后,夜尽天明。

“她还跪着吗?女皇边梳洗边问着贴身女侍索亚”

“是。”女皇,公主身体不好,你先让她起来吧!”索亚结果女皇擦手的帕子。

“索亚,她是在和我博弈,她用身体来赌我心软。”女皇想起满朝文武竟不在有人坚决主战的情景,不由得感到十分心累“索亚,我真的做错了吗。”

“女皇。”

“你也觉得该降吗?”女皇看着身边这个老姐妹,问到

“女皇,容奴婢说一句僭越的话。”索亚看向女皇,得女皇点头后接着说到。“我与你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吧,如今这形势,无论怎样走,都不是上上之策。”

“也罢。”女皇叹了一口气。“你让她进来吧。”

殿外

“公主,女皇唤你进去。”索亚出了殿门,看着脸色惨白的炎月,叹了一口气,走到炎月跟前,要扶起她。

女皇看着这个历经磨难的小孙女,叹了一口气,自从六年前那场巨变后,这个孙女与自己到底是生疏了。

“到底是你自己求来的,其中的因和果,若你自己能受得住,便可了。”

“祖母。”炎月看着仿佛一夕苍老的祖母,轻轻唤道。

“南菱果以后就交到你手上了。”

“祖母,你.......。”炎月仿佛预料到了,变了神色

“祖母比较自私,也比较斤斤计较。降了后的南岭我不愿在看一眼,我会离开南岭。”

“祖母。”

“你不必劝我,我意已决。”

“是。”

大殿上笼罩着一种悲伤,是女皇的,也是炎月的。炎月知道,是自己太过自私了。

自己骗了大家,自己预言国运的能力早就没了。自己只是在历经和家国间选择了历经。

这个家国是祖母的心血,臣民也是这样相信和依赖着自己,虽然痛苦和满怀对臣民的愧疚,但炎月半分不悔。因为她值得自己冒这样的风险。

“女皇,让我进去。”殿外的吵闹声,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让她们进来。”女皇摸了摸眼角的泪,正做好,吩咐索亚到。

“女皇。”闯进来的大臣们,跪倒在女皇面前,神情悲恸。

“发生什么了。”女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南岭果树,不知怎的竟被贼子烧了个干净。”一个女臣绝望的说到。

听到这句话,本就高龄的女皇愣住了,仿佛没有听清发生了什么。被哭声惊醒的女皇反应过来后,又怔住了。

炎月看着祖母的大惊大悲,半分没有时间去想南岭果树被烧了会有什么后果。也没想起这果树和自己的渊源。

“祖母。”炎月为女皇顺着气。

女皇狠狠推开炎月,趴坐在榻上。

“去,把人找出来。”南岭女皇气极了,痛极了,说完便开始卡血,而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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