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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入梦鬓已霜

白挽星河

冬至的雪落得绵密。池挽祎坐在"白挽星河"书店的壁炉旁,看着白婧仪蹲在地毯上整理旧相册,驼色的羊毛开衫后腰别着个暖水袋——是用当年天文台的星图布料缝制的,比加热垫更温润,温度刚好够焐热岁月的褶皱。

"你看这张,"白婧仪举着本烫金相册直起身,扶着壁炉的动作带着点迟缓的温柔,"是念念第一次来书店拍的,她正啃你的银杏叶徽章呢。"

池挽祎接过相册翻开,照片里的婴儿穿着迷你蓝白校服,小牙印在徽章边缘留下浅浅的痕。背景里的书店招牌积着薄雪,"白挽星河"四个字的笔画间,还沾着那年霜降时的桂花末,像撒了把碎金。

"她昨天发消息,"池挽祎指着照片角落,穿音乐学院校服的女生正躲在书架后弹琴,琴谱上别着片冻干的玉兰,"说要带男朋友来见我们,就穿你送的那件星轨大衣。"

白婧仪的指尖抚过照片边缘,突然笑出了声。十五年前的粉丝见面会上,那个扎马尾的女生也是这样红着脸,说"等我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弹《白挽星河》给她听",当时她悄悄碰了碰池挽祎的手,掌心的汗差点洇湿节目单。

壁炉的火光突然跳了跳,穿婚纱的女生抱着个小男孩走进来,孩子的围巾上绣着对交缠的星:"姐姐们,安安说要来看雪!"

白婧仪弯腰抱起孩子,后腰的暖水袋隔着开衫传来温温的热:"这是念念的弟弟,"她吻了吻安安冻红的鼻尖,那里像沾着颗小星子,"刚满周岁就吵着要见姨婆。"

池挽祎看着安安抓住白婧仪的星戒不肯放,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天文台,白婧仪也是这样红着眼眶,把半颗星星胸针塞进她手心,说"等我们老了,就把星星熔成戒指"。如今那枚银戒的内侧,已被岁月磨得看不见刻痕,却比任何誓言都更清晰。

午后的阳光透过结了冰花的窗,在钢琴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池挽祎靠在书架上翻音乐剧的重映剧本,白婧仪坐在琴凳上弹《星河入梦》的变奏,指尖在琴键上跳跃的频率比年轻时慢了许多,后腰的暖水袋在火光里泛着淡淡的橙,像块被岁月焐热的月光。

"这里的间奏,"白婧仪侧头看她,剧本上别着片压干的银杏,"要像冬至的雪,绵密里藏着点暖。"

池挽祎的目光落在剧本的某页,舞台提示里写着"两个白发老人在壁炉前拼星星",旁边贴着张拍立得——是上周拍的,她们坐在现在的位置,白婧仪的手正往池挽祎掌心递半颗玻璃星,像在复刻二十年前的天文台。

"老班的孙子刚才发消息,"池挽祎翻到条微信,附带的照片里,三中荣誉墙的玉兰合照旁多了块新铜牌,刻着"白挽星河纪念馆","说要把我们的校服捐给校史馆,连你划的钢笔渍都标了注解。"

白婧仪的琴声突然停了。三十年前的高三教室,她也是这样突然停了笔,因为看到池挽祎在窗外冲她笑,当时草稿纸背面画了颗没涂色的星,旁边写着"等她看我的时候就填满"。

穿音乐学院校服的女生抱着琴跑进来,琴盒上的星轨徽章沾着雪:"姨婆们,我把《白挽星河》改成了四重奏,加了段安安的笑声采样。"她突然指着剧本里的星空图,"你们看这个星轨的弧度,像不像书店屋檐的雪?"

剧本里的星轨图泛着蓝紫色,池挽祎的指尖顺着轨迹划过,刚好落在"白婧仪星"和"池挽祎星"的近日点。她想起上个月收到的天文观测报告,说这两颗星的距离每年都在缩短,像在奔赴场迟到了三十年的约会。

"念念的音乐剧票寄来了,"池挽祎翻到张烫金门票,演出名称是《白挽星河:下一代》,海报上的两个少女正在银杏树下捡叶子,像极了当年的她们,"她说要让安安演婴儿版的星星。"

白婧仪突然红了眼眶。上周整理旧物时,她在箱底翻出那枚拼起来的星星胸针,银质的表面已经氧化发黑,却在火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池挽祎的那半颗背面,还留着当年刻的歪歪扭扭的"祎",像个藏了三十年的密码。

傍晚的老街飘着糖炒栗子的香气。池挽祎坐在藤椅上剥栗子,白婧仪蹲在炭炉旁烤橘子,驼色的围裙沾着点焦痕,后腰的暖水袋轮廓在暮色里若隐若现,却在递过陶碗时,特意挑了个带桂花图案的——那是池挽祎用了三十年的碗,缺口处被岁月磨得像轮弯月。

"音乐剧重映的城市定了,"白婧仪的指尖沾着糖霜,"最后一站回三中,张姐说要在当年的礼堂加场特别演出。"

池挽祎接过碗尝了口,栗子的粉混着橘子的甜在舌尖化开:"要穿高中时的蓝白校服去,"她看着远处雪后的夕阳,"就像当年偷偷看你演出那样。"

炭炉旁的竹篮里突然滚进颗栗子,穿婚纱的女生牵着念念走进来,少女的校服裙在雪地里扬起角:"姨婆们,安安会叫'星'了!"

白婧仪牵起安安的小手,后腰的弧度温柔得像盛着星光的碗。孩子的小手指向窗外的雪,发出"星——星——"的音节,穿音乐学院校服的女生举着相机录像,屏幕里的夕阳正落在四代人交叠的手上,像幅被时光晕染的画。

"李老师的孙子刚才发消息,"池挽祎翻到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的老班站在香樟树下,身边的两个女生穿着蓝白校服,池挽祎的手里攥着张音乐会门票,白婧仪的指尖正往她掌心塞薄荷糖,"说这是我们毕业那天拍的,他爷爷藏了三十年才舍得给我们。"

白婧仪的眼眶突然红了。那天她躲在礼堂后台,看着池挽祎在台下冲她挥手,老班拍着她的肩说"有些等待,会比星光更长久",当时口袋里的薄荷糖黏在包装纸上,像化不开的心事。

穿音乐学院校服的女生突然开始弹琴,《白挽星河》的旋律混着栗子香漫过长街,穿婚纱的女生抱着安安跟着哼唱,宝宝的咿呀声刚好卡在"三十载星河入梦来"的尾音上。池挽祎看着白婧仪烤橘子的侧脸,突然发现她鬓角的白发已经蔓延到耳后,在夕阳下泛着银,像当年天文台落进发间的雪,温柔得让人心颤。

三中礼堂的重映场座无虚席。池挽祎站在后台的阴影里,看着白婧仪坐在钢琴前调试麦克风,驼色的演出服后腰别着个小巧的暖水袋,只有她知道每次抬手时,那隐忍的弧度里藏着多少对岁月的眷恋。

"接下来这首歌,"白婧仪的声音透过音响漫开来,带着点时光沉淀的沙哑,"要献给三十年前,那个在第三排偷偷哭的姑娘。"

池挽祎走上舞台时,掌声像潮汐般涌来。她看着台下攒动的人头,突然在第一排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老班的遗像摆在鲜花丛中,相框里的老人正对着她们笑;念念牵着安安坐在旁边,少女的发间别着玉兰发夹;穿音乐学院校服的女生坐在乐队席里,琴弓上缠着圈银杏叶,像串会发光的星。

"这是我们三十年前没唱完的结尾,"白婧仪的指尖落在琴键上,前奏像冬至的雪漫过全场,"今天终于能补全了。"

新编的《白挽星河》旋律响起时,池挽祎的目光穿过人海,落在白婧仪扬起的侧脸上。三十年的时光突然在眼前铺展开——从香樟树下的初见到直播间的重逢;从书店的相守到天文台的约定;从校服到婚纱,从青丝到白发,原来有些路,真的能两个人走得又稳又长。

唱到副歌"霜雪落满旧时肩"时,白婧仪的目光突然撞进她眼底,像三十年前在礼堂第一次对视时那样,带着点泪光,带着点庆幸,带着藏不住的永恒。池挽祎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在琴键上弹出个额外的音符,像在说"我一直都在"。

台下的粉丝突然开始合唱,安安的咿呀声混着千万人的声音,像条温柔的河。池挽祎看着白婧仪眼里的自己,看着那片倒映着灯牌的星河,突然觉得那些流过的汗、受过的伤,都在这一刻变成了最亮的星——原来最好的岁月,不是转瞬即逝的烟火,而是星河入梦时,两个人把平凡的日子,过成了永恒的诗。

后台的休息室飘着艾草的味道。池挽祎坐在地毯上,替白婧仪调整后腰的暖水袋,指尖划过她尾椎那道浅褐色的疤——那是三十年前在高中操场摔的,如今已经淡得像道月光,却在阴雨天时,依旧会替时光记得那些笨拙的守护。

"都怪我,"白婧仪的声音闷在抱枕里,"刚才鞠躬时差点闪到腰。"

池挽祎拿起旁边的桂花糕,塞进她嘴里:"罚你把这盒都吃完,不许剩下一块。"

白婧仪突然转过身,眼里的水汽在暖光里闪着:"池挽祎,我们去拍金婚照吧。"

桂花糕从池挽祎手里滚落在地,包装纸发出清脆的响声。窗外的月光正漫过礼堂的穹顶,像三十年前那个在后台相认的夜晚。她看着白婧仪无名指上磨得发亮的星戒,突然想起天文台那枚拼起来的胸针,想起玻璃上画的交缠名字,原来有些约定,会在岁月里酿成更醇厚的模样。

"穿什么衣服?"池挽祎的声音发哑,像被霜雪浸润过的枝桠。

"就穿第一次见面时的衣服,"白婧仪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跳动依旧温柔得像初见,"在书店的壁炉前,带着所有的孩子。"

池挽祎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白婧仪的手背上,烫得她瑟缩了一下。三十年前在三中的银杏树下,她也曾这样红着眼眶,却没敢想象过三十年后能拥有这样的圆满——不仅有彼此,还有被她们的星光照亮的三代人,四代故事。

"好。"池挽祎的指尖抚过她颤抖的唇,"带着所有的时光一起。"

外面的欢呼声透过门板传进来,粉丝们还在合唱《白挽星河》,像在为这对走过三十年的人伴奏。池挽祎低头吻住白婧仪的瞬间,突然觉得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等待,都在这一刻有了最圆满的答案——原来最好的星河,不在遥不可及的天际,而在彼此的眼底,在岁月的褶皱里,在每个平凡却闪光的日子里。

拍金婚照的那天,冬至的最后一场雪刚停。池挽祎站在书店的壁炉旁,看着白婧仪牵着安安走过来,两人都穿着初见时的衣服,白婧仪的米白色毛衣上还沾着当年的咖啡渍,后腰的暖水袋被衣料遮得很好,却在走近时,悄悄往她身边靠了靠。

"你看,"白婧仪的指尖指向壁炉上的相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坐在这把藤椅上,看《流溪》第57页。"

池挽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相框里的旧照片泛着黄,两个年轻的身影正隔着书架相望,池挽祎的书签在第57页露出个小角,白婧仪的琴盒上别着片银杏,像颗没说出口的心动。

"念念说,"白婧仪从毛衣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里面装着两枚新的星戒,内侧刻着"白挽星河"的拼音首字母,"这是用天文台的星星融的,比当年的胸针更亮。"

池挽祎笑着替她理了理毛衣的领口,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耳垂:"就像当年你等我那样,还要等很多个三十年。"

穿音乐学院校服的女生突然开始弹琴,《星河入梦》的旋律混着雪光漫过书店,穿婚纱的女生抱着安安跟着哼唱,宝宝的咿呀声刚好落在"三十载星河入梦来"的尾音上。老班的遗像摆在壁炉正中,相框旁的《白挽星河》诗集翻开着,书页上的批注被火光染成金黄色,像在续写新的诗句。

"你看这本纪念册,"池挽祎翻开最新一页,上面贴着张礼堂重映的合照,她们的手在琴键上交叠,台下的灯海正泛着暖橙色,"像不像我们用一生拼起来的银河?"

白婧仪突然笑出声。上周整理粉丝来信时,她在信封里发现片压干的银杏,背面用铅笔写着:"谢谢你们让我知道,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从青丝走到白头。"那时池挽祎正在柜台后算账,火光落在她的发顶,像颗永远亮着的星。

入夜时,雪又开始下了。池挽祎坐在壁炉旁,看着白婧仪靠在她肩上打盹,星戒在火光里亮得耀眼,后腰的暖水袋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揣着团永不熄灭的暖。安安在摇篮里睡得正香,小手里还攥着那两枚新的星戒,像握着整个宇宙的温柔。

"念念刚才发消息,"池挽祎翻着手机里的消息,《白挽星河》的重映票房破了纪录,评论区最火的一条是"她们的故事,是给所有守望者的糖","说要把音乐剧翻译成七种语言,让更多人看到会发光的星星。"

白婧仪的脸颊在火光里泛着红,像被岁月吻过的云:"那要写首更长的歌,"她突然指着窗外的雪,"你看这雪的形状,像不像我们第一次看的银河?"

窗外的雪花正打着旋儿落下,轨迹的弧度刚好能接住星光。池挽祎看着雪地里交叠的脚印,突然想起三十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坐在壁炉旁,看着白婧仪弹琴的侧脸,把心动藏进每个音符的间隙。

"池挽祎,"白婧仪的头往她肩上蹭了蹭,呼吸混着桂花的甜,"你说我们会变成星星吗?"

"会的,"池挽祎的指尖划过她的星戒,"就变成'白婧仪星'和'池挽祎星',永远在银河里对望,像现在这样。"

白婧仪的笑声混着雪声漫出来,惊飞了落在窗台的麻雀。池挽祎看着壁炉里跳动的火光,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和孩子,突然觉得有些故事,从来都不会结束——就像星子总会落在银河里,就像雪总会落在冬天里,就像她和白婧仪,会永远住在彼此的岁月里,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永恒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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