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烟火
婚后的第一个跨年夜，马嘉祺推掉了所有应酬，在家布置了满满一屋的气球和彩带。丁程鑫从公司回来时，刚推开门就被喷了一脸金粉，马嘉祺举着礼花筒，笑得像个得逞的孩子：“surprise！”
“多大了还玩这个。”丁程鑫拍掉脸上的金粉，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他脱下外套，看见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汤底是他喜欢的番茄味，旁边码着整整齐齐的虾滑和毛肚——都是他念叨了好几天的东西
“等你好久了。”马嘉祺拉他坐下，往锅里下了一把肥牛，“今天不许谈工作，只许吃。”
丁程鑫挑眉：“那要是我偏要说呢？”
“那就……”马嘉祺凑近，在他耳边咬了咬，“罚你今晚不许睡。”
热气拂过耳廓，丁程鑫的脸瞬间红了，夹着肥牛的筷子差点掉在桌上
火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电视里放着跨年晚会，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马嘉祺说起小时候偷偷拿压岁钱给丁程鑫买游戏机，被马父追着打了三条街；丁程鑫则想起自己第一次化疗时，疼得直哭，夜里抱着马嘉祺送的旧玩偶，居然慢慢睡着了
“那时候总怕，”丁程鑫舀了勺汤，声音轻轻的，“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马嘉祺握住他的手，指尖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现在不怕了，我就在这儿。”
十一点五十九分，窗外开始响起零星的烟花声。马嘉祺拉着丁程鑫跑到阳台，手里还攥着个小小的烟花棒
“倒计时了。”他点燃烟花棒，火星在黑夜里划出明亮的光
“三——二——一——”
零点的钟声敲响，漫天烟花骤然绽放，红的、绿的、金的，映亮了夜空，也映亮了两人的脸。丁程鑫看着烟花，眼里闪着光，突然被马嘉祺扣住后颈，吻了个正着
烟花在头顶炸开，声音震耳欲聋，却盖不过彼此加速的心跳
“阿程，”马嘉祺抵着他的额头，呼吸里带着火锅的热气，“新的一年，许个愿吧。”
丁程鑫看着他，笑了：“我的愿望啊……”他凑近，用气音说，“希望马嘉祺永远爱我。”
“贪心鬼。”马嘉祺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这个愿望早就实现了，换一个。”
“那……”丁程鑫歪头想了想，“希望明年能比今年更爱我。”
“好。”马嘉祺毫不犹豫地答应，又补充道，“不止明年，以后每一年，都要更爱你一点。”
烟花还在继续，两人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灯火，手里的烟花棒慢慢燃尽，留下一点点余温。丁程鑫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跨年夜，两个少年挤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分吃一碗泡面，却觉得比什么都甜
原来幸福从来都不是轰轰烈烈，而是这样一点点攒起来的——是生病时递过来的温水，是吵架后先低头的拥抱，是烟火下说不完的“我爱你”
“冷不冷？”马嘉祺把他往怀里拉了拉，脱下外套裹在他身上
“不冷。”丁程鑫往他怀里缩了缩，“有你在，怎么会冷。”
远处的烟花渐渐稀疏，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年，就这样在彼此的怀抱里，悄悄开始了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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