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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重逢吗(上)

潘宫的秘密续作19珠峰之万年冰棺

浮空城的方向,流云被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芒,连带着脚下的大道也仿佛铺了层碎光。一行三人的身影被午日阳光拉得颀长,正不紧不慢地朝着那座悬浮于天际的城池走去。

中间的女生莱温丝手中捧着一本封面嵌着细碎宝石的精巧书籍,正低声向身旁的两人讲述着什么。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定,她轻轻合上书本,三人一时都沉默了,只有脚步踩在路面的轻响。潘宫的圣战、命运多舛的鸟族、神秘莫测的第九家族,这些念头在每个人心头盘旋,或带着惋惜,或藏着好奇。

半晌,麦森托着下巴望向天空,率先开口:“那这么说,鸟族真的太惨了。你们常说的那个黑鸦神居然是这个来历,还真是让人意外。”

“可不是吗,我还以为黑鸦神从出生就是黑暗的爪牙呢,没想到他原来是这个样子。”古御原从莱温丝手中拿过书,指着其中一幅图笑道,“这个应该是当年鸟族的全家福,在鸦魔左边的应该就是黑鸦神吧,没想到他那个时候还挺帅的。”

莱温丝和麦森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画上的黑鸦神还是少年模样,并未佩戴后来那副遮面的面具,就那样端坐在鸦魔身侧,浑身透着干净又挺拔的少年气。他身形高挑,肩线利落得像被精心勾勒过,一身素色长袍衬得皮肤愈发白皙,却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透着光的透亮。五官更是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一双眼眸像浸在清泉里的杏仁,眼尾微微上挑,却没带半分邪气,反而盛满了藏不住的温柔与深情,仿佛能映出周遭的一切;鼻梁高挺笔直,从山根到鼻尖的线条流畅又英气,恰好居于面容中央,添了几分不自觉的威严;唇瓣是淡淡的粉,不似女子般娇艳,却带着少年独有的柔软,仿佛轻轻抿起时,都会透出几分青涩。整个人就像被阳光吻过的玉石,干净、俊朗,又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与朝气。

“你还真别说,那时的黑鸦神确实有几分姿色。”莱温丝一边大步向前走,一边笑着说道,突然脸上露出一抹遗憾,“如果当时他没有被欲望支配,我们现在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

莱温丝看了看身旁两人,又问道:“你们难道不觉得,新来鸟族的那几个人是第九家族的人吗?”

“第九家族?这怎么可能,第九家族怎么可能会召唤出白鸽,这不是瞎说吗。”古御原狐疑地看着莱温丝,不明白一向聪明的她怎么会说出这种毫无根据的话。

“莱温丝说的并无道理。”麦森看着古御原说道,“书上记载道,第九家族可以随意触碰善恶两方的神器,所以,能召唤出白鸽并非不可能。”

“那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使用神力和神器吧,况且还有一个疑点:就算是新进入鸟族的那几个人导致鸟族的人由善变恶,那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算他们能使用鸟族的神力,召唤出白鸽,又怎么让热爱和平的鸟族人变得贪婪成性呢?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种大善到大恶的转变,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古御原反驳道。

莱温丝低头不语,静静地听着,脑中却在飞速思考。确实,古御原说的并非毫无道理,可自己的猜测似乎也站得住脚。归根结底,还是有关第九家族的信息太少了,眼下掌握的线索根本不足以揭开这个神秘家族的面纱。不过她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第九家族,绝对和百年前的潘宫圣战脱不了干系。

暗处,一道人影悄然闪过,灵巧地缀上前方三人。此刻,他们正为第九家族与圣战的事讨论得面红耳赤,浑然不觉身后多了条“小尾巴”。行至半途,通往浮空城的大桥骤然出现在视野里,莱温丝眼睛一亮,兴奋地拍手:“快看!是浮空城的桥!我们马上就能见到菲菲了!”

“那还等什么?”古御原话音未落,已经拽着衣角小跑起来。“哎,等等我!”莱温丝一边喊一边追上去,麦森见状也快步跟上。大桥上,三个人的欢声笑语随着风荡开,奔跑的身影将彼此珍视的友谊,悄悄揉进了浮空城的晨光里。

可刚到城门口,工作人员就微笑地拦住了他们:“请出示证件。”

三人顿时懵了,头顶仿佛飘过一排黑线,尴尬地对视一眼。莱温丝赶紧解释:“我们没带证件,但朋友就在里面,我们就见一面,马上走。”

“按规矩,得让他们出来接您,我们再补办临时证件才行。”工作人员歉意地笑了笑,“麻烦您联系一下他们好吗?”

“不麻烦不麻烦。”莱温丝连忙掏出力克送的手机,熟门熟路拨通了菲菲的号码。电话一通,她就用略带激动地说道:“菲菲!我在浮空城门口呢,但是我没有证件进不去,快来接我啊!”

电话那头,菲菲正和力克他们往飞机上赶,听到铃声还愣了愣——自己刚从封闭空间出来,也没有告诉别人自己出来的消息。直到看向屏幕跳出“莱温丝”三个字,她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装出警惕的语气:“呵,诈骗技术挺高啊,连声音都模仿得像模像样。我说小偷,有这本事干点正事不好吗?偷个手机也就算了,谁让那只蠢猫笨呢。还想骗我出去?门儿都没有!”

其实她早听出是莱温丝,朝夕相处的伙伴,声音早就刻进骨子里了。是模仿还是真人,一听便知,这话刚说完,自己先在屏幕后笑得直不起腰。

电话这边的莱温丝可气炸了,换作平时,她早扑上去咬一口了。但碍于淑女形象和旁边的工作人员,只能压着火气装委屈:“好菲菲,我真是莱温丝啊!咱们相处这么久,你还听不出来?难道一起经历的事都忘了?我可记得你第一次舞会,什么都不会,连衣服都还是我帮你搭的,结果还是被人笑穿裙子也像假小子,连个舞伴都没有;考试不及格被老师骂,每次都是我帮你求情;还有第一次跳伞,吓的魂都快没了,那狼狈样……”

说到这儿,莱温丝自己先忍不住笑出声。电话那头的菲菲脸“腾”地红了,气的直跺脚,头顶仿佛都在冒热气,活像个刚出锅的小包子。“你你你……”她气的说不出话,“哼,我才不接你,有本事自己进来,挂了!”

“别挂呀!”莱温丝立刻喊住她,“是你先逗我的,怎么只许州官放火?未来大冒险家原来这么双标,彼特可不会喜欢哦。”

“你这只贱猫!什么叫彼特不喜欢?”菲菲立刻炸毛,大声反驳,“彼特就喜欢我这样又傲娇又……”话说到一半,她猛地反应过来上了套,脸更红了。

莱温丝在这边偷笑:“哦~ 这么说,你承认喜欢彼特啦?”

“才没有!”菲菲气呼呼地嘴硬,“彼特怎么配得上我这种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人?追我的人能排二里地!”

“是吗,我怎么记得连唐小侠这样的边缘人物都看不上你呢。”莱温丝怪笑道

“你你你…诶呀我生气了,你不是最聪明了吗,那你自己想办法进来。”菲菲气呼呼的说道。

“好啦不闹了,快接我进去嘛。”莱温丝软下语气。

“除非你认错。”菲菲傲娇地扬了扬下巴。

“好好好,我错了。善良美丽又智慧的菲菲大人,求求你来接我吧。”莱温丝无奈妥协——在菲菲面前,她总不自觉变回那只黏人的小猫。

“这还差不多。等着,本天才马上到!”菲菲得意地挂了电话,转头跟力克他们一说,力克立刻笑着要一起去,唐那和鲁尼也嚷嚷着要见“菲菲的最佳搭档”,最后只剩西洛和格列弗在原地等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家常。

“对了,听说你是什么国的王子?瞧这一身打扮,确实透着股贵族气。还听说你爱云游世界,这一路都去了些什么地方?有什么新奇感受啊?”西洛放下手中的《潘宫的秘密》,身子往巨大的落地窗上一靠,眼里满是好奇地追问。

“哦,我啊,嘿嘿,还真去过不少地方,也交了好些朋友,唐那就是其中一个。我们俩还一起帮过几百名少女脱困呢。”格列弗答着,话匣子一打开便收不住,眉飞色舞地讲起在精奇古镇的奇妙遭遇,连当时街角的风是怎么吹的、石板路敲起来是什么声响都细细道来。

西洛一边听一边不住点头,等他说完,忍不住赞道:“不愧是摩西国王子!遇事果断不说,长得一表人才,心肠还这么善良,真是后生可畏啊。”

格列弗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咧嘴笑了笑,抬手挠了挠头,宽松的衣袖顺着胳膊滑下来,露出手腕上一串精美的手串。

“哇,这手串好漂亮!在哪儿买的?”西洛的目光一下子被吸住,直勾勾地盯着那手串问道。

“这个啊,说来也巧。”格列弗抬手摸了摸手串,“有次我去海滨城市游玩,临走想带点纪念品,转了半天都没找到合心意的。最后逛到一家小巧精致的古董店,藏在两家咖啡店中间,不仔细瞅根本发现不了。一进去我就被这手串迷住了。老板说这是用鲸鱼骨头和柯西卡珊瑚做的,还经过仔细抛光,打油,最后还在地下埋了好长时间才做好的,当时要了我小一万呢。不过我是真喜欢,咬咬牙就买了。”说着,他把手串取下来递给西洛。

西洛接过手串,指尖轻轻摩挲着温润的表面,时不时凑到鼻尖闻闻,轻声道:“柯西卡珊瑚,我好像听过。这东西本来就稀少,加上禁止捕捞,市面上价格高得很。据说还有什么特殊功效,具体是什么……我倒记不清了。不过你这串,确实物有所值。”

看完后,西洛将手串原封不动地还给格列弗,西洛想了想又说道:“你最好还是把他放到口袋里吧,浮空城人多手杂的,也不知道这些智商高的人人品怎么样,总之还是小心为妙,好好收着吧。”,格列弗听后连忙收了起来,收的过程中西洛眉头微皱,总感觉这个手串在哪里见过,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另一边,菲菲一行人早已快步赶到浮空城门口。自打听说莱温丝来了,菲菲的心就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砰砰直跳,胸腔里像有团火在烧,烫得她指尖都在发颤。远远望见浮空城大门前那个熟悉的身影,这些天攒在心里的思念、翻来覆去想诉说的话,瞬间堵在喉咙口,化作一滴滴滚烫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

“莱温丝——!”菲菲几乎是喊出声来,声音里带着哭腔,还有抑制不住的狂喜。她甩开同伴的手,疯了似的往前冲,裙摆被风掀起,脚下的石板路被踩得咚咚响。她想抬手擦眼泪,可刚抹掉一行,新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干脆不擦了!菲菲任由眼泪模糊视线,眼里心里只有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她跑得太快,肺里像塞了团棉花,又胀又疼,可她停不下来,只想立刻扑进那个人怀里,告诉她这些天自己有多想念,有多担心。

莱温丝远远望见那个熟悉的粉发女生朝自己奔来,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跟在后面的古御原见这情景,鼻子一酸,眼圈也红了,却还是用力眨了眨眼,把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麦森张了张嘴,仿佛要说什么,古御原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麦森的肩,声音有些哽咽:“让她们好好哭一阵子吧,也可怜这两对冤家了。”

在浮空城的大桥边,一个少女静立着,冷眼看着远处的人群。她有着一张娃娃脸,睫毛又长又翘,像是沾了晨露的蝶翼,鼻梁小巧挺翘,嘴唇是自然的粉润色泽,笑起来时嘴角会漾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看起来乖巧又无害。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冷冽,瞳孔是极深的黑,像淬了冰的寒潭,偶尔闪过一丝玩味的戾气。微风吹过,将她额前的碎发吹得轻颤,粉色的长裙裙摆扬起,如同盛开的蔷薇,却带着刺。她轻轻歪了歪头,声音甜软,说出的话却淬着毒:“哼,你们可得好好相处相处,过了今天晚上,你们可就阴阳两隔了哈哈哈哈。”笑声里的阴森,与她清纯的模样形成诡异的反差,在风中荡开,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另一边,浮空城的行政大楼里,阿拉冈得知彼特的飞机坠毁后,便一直坐在沙发上沉默着。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咖啡杯上,杯壁上的热气早已散尽,只剩下冰冷的液体倒映着他模糊的轮廓。脑海中,与彼特相处的过往如走马灯般闪过——训练时的互相调侃,执行任务时的背靠背坚守,庆功宴上的开怀大笑……那些画面越是清晰,心口的沉重就越是浓烈。他反复纠结着要不要告诉菲菲他们真相,那真相太过残忍,他不敢想象,当这些与彼特有着过命交情的朋友得知消息后,会是怎样的崩溃。可纸终究包不住火,他们早晚都会知道,若是自己刻意隐瞒,日后他们会不会因此心生隔阂?思来想去,阿拉冈最终还是决定像对待西洛那样,等眼下的一切活动尘埃落定再说。他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冰凉的咖啡,苦涩瞬间漫过舌尖,随后起身,开始默默准备起晚上的晚会,只是那背影里,藏着难以言说的疲惫与沉重。

菲菲与莱温丝相拥后,莱温丝掏出手帕,细心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可菲菲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地往下掉,打湿了手帕,也打湿了莱温丝的衣襟。莱温丝故作嗔怪地埋怨:“哭什么哭,爱哭鬼,未来的大冒险家就这点脆弱的内心可不行。”话刚说完,菲菲就又紧紧抱住了她,哽咽着哀求:“我不当什么冒险家了,我只要你永远陪着我好不好?咱们回枫林镇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你要什么我给什么,我的零食巧克力你随便吃,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哭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压抑的呜咽,几个月来积压的恐惧、委屈与不安,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莱温丝听着这话,心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疼得快要喘不过气。回枫林镇过普通学生的日子?早已是奢望了。更何况,根据菲菲这几次行动中展现出的技能,十有八九能确认她是鸟族,而鸟族隶属于黑暗势力,这个认知像一块巨石压在莱温丝心头,让她无法接受。她不敢去想,不久的将来,自己和菲菲会不会站在对立面,拿起武器指向彼此。再加上彼特的事,这一切对菲菲来说,实在太残忍了,那不是一个少女能承受的重量,甚至不是一个成年人能轻易扛住的。莱温丝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在心里对自己说:“既然结局或许早已注定,那至少此刻,就让我好好陪着她吧。”

等菲菲的哭声渐渐小了些,莱温丝才温柔地拉起她的手,脸上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陪着你。这次冒险家大会,咱们一起参加,好不好?”菲菲听了,眼里瞬间亮起一丝光,抽噎着点了点头,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这时,她瞥见了不远处的古御原,以及旁边一个陌生的少年,立刻像只找到了依靠的小猫,挣脱莱温丝的手,欢快地冲向古御原,一下子扑进了她怀里。古御原身材高大,稳稳地接住了她,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心里一阵发软。其实古御原刚才也差点红了眼眶,这么久没见到菲菲,她早已把这个曾将自己拯救回潘宫的女孩,视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只是她从小无依无靠,既要独自支撑生活,还要照顾奶奶,生活早已将她打磨得习惯了坚强,习惯了把脆弱藏在心底。此刻见菲菲终于止住了哭,她才悄悄松了口气,她不想当着菲菲的面再哭,免得招菲菲再哭一顿。

另一边,互相做完自我介绍,莱温丝便说明此行目的。得知金碗与狼牙是拯救潘宫的关键后,唐那、路菲菲等人当即应允。力克随即打电话安排飞机,打算接古御原和麦森前往神秘岛,可听着电话那头的内容,他脸上渐渐露出几分尴尬。

“不好意思,”力克转向莱温丝解释,“另外几架飞机都在维修,暂时过不来。不过你们可以坐我来时的那架,就在那边。”他抬手示意了一下。

莱温丝连忙表示无妨,随后带着古御原往停机坪走去。路上,路菲菲瞧着这位大少爷连几架飞机都凑不齐,忍不住带着调侃说道:“哎呀,真不知道是飞机真在维修,还是压根没那么多飞机呢。”说着便捂嘴偷笑起来。

另一边的力克听了,邪魅一笑,故意摆出骄傲的样子回嘴:“对了古御原,我这架飞机,不管是机组人员还是飞机本身,都是顶级的,绝对不会出现要弃机逃生的情况,你们尽管放一百个心坐。就算真遇上危险,机组人员也会一对一带着你们跳伞——对了,他们每个人都有跳伞教练资格证呢。”说完,他眨了眨眼看向菲菲,眼神里的嘲讽藏都藏不住。

菲菲心头顿时窜起一股无名火,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这小子,要不是周围还有人,早就把这个没有礼貌的小鬼撕成碎片了

到了停机坪,菲菲恋恋不舍地和古御原、麦森道别,没想到刚见面就要分开。古御原强装坚强,抱了抱菲菲,硬生生把快要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随后和麦森一同登上飞机。菲菲一行人目送着飞机起飞,古御原也隔着窗户望着他们,直到飞机冲破云层,消失在视野里。

这一番折腾下来,时间已近晚宴。几人办理好入住,简单洗漱后便一同出席晚会。他们找了张圆桌坐下,很快,服务员便一道道地上起菜来。看着满桌佳肴,几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尤其是菲菲,早就按捺不住,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扯过几只帝王蟹腿,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把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

莱温丝无奈地看向她,心里暗自叹气:这性子真是一点没变。“喂,你倒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明天活动就要开始了。”他一脸不悦地提醒道。

菲菲嘴里塞满食物,呜噜呜噜地不知在说些什么。莱温丝见她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揪起她的耳朵:“我让你学做淑女这么久,你到底学了些啥?就知道吃,再吃都要成猪了!”

菲菲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冲着莱温丝嘿嘿笑道:“放心啦,我肯定会安排好的。再说了,在那个空间里虽然不会饿,但我真的好久没吃到这么多好吃的了,就让我好好享受一下嘛。还有就是别揪耳朵了,猫猫大人再揪就成猪耳朵啦。”

莱温丝张了张嘴正要反驳,主席台上,浮空城管理员阿拉冈的声音响了起来:“各位来宾,欢迎参加一年一度的冒险者大会。本次大会的活动地点设在珠峰,将以六人小组为单位展开角逐。选手需克服恶劣环境,登上珠峰山顶,在山顶的山洞中找到冰棺与冰碗。若有小组找到冰碗,其他小组不得抢夺,需协助该小组将冰碗护送回浮空城。今晚的晚宴,主要是为大家提供休闲与寻找队友的机会,活动将在每天下午进行,所以大家可以在明天上午和中午尽情讨论策略。本人建议,今晚就请大家彻底放松下来。”

听到这里,菲菲冲莱温丝眨了眨眼,一脸“看我多有先见之明”的得意模样。莱温丝假装没看见,转头和力克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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