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禾我拆掉别人的耳返,是因为它发出的是虚假的声音,玷污了舞台
苏念禾而我选择独立,离开星辉,是为了拿回属于自己的声音,无论它是否完美,但至少真实
她的目光扫过严浩翔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袖口,语气平淡无波
苏念禾如果从一个笼子出来,只是为了走进另一个更华丽、更牢固的笼子
苏念禾那我何必费那么大力气,去掀那张桌子?
她往前踏了一小步
这一步,让她彻底走出了门框的阴影,也让她与严浩翔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不足一米
她身形纤细,站在高大挺拔的严浩翔面前,气势上却丝毫不落下风
仰起的脸上,那双乌黑的眼眸亮得惊人,里面没有畏惧,只有一种近乎凛冽的清醒和决绝
苏念禾风禾起于微末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清晰地回荡在狭窄的通道里
苏念禾它或许渺小,或许会被风雨摧折,但它的根,必须扎在自己选择的土壤里
苏念禾哪怕这土壤贫瘠、坚硬,长满了荆棘
她看着严浩翔眼中翻涌的暗流,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毫无温度的弧度
苏念禾严总想要的,是温室里精心培育、供人赏玩的名花
苏念禾而风禾,注定要在旷野里生长,去经历真正的风霜雨雪
苏念禾道不同,不相为谋
“包养”这个词,她甚至不屑于说出口
她用“笼子”、“名花”的比喻,将对方居高临下的“庇护”意图,连同其背后的轻慢与物化,撕扯得淋漓尽致,同时掷地有声地宣告了自己的独立宣言
严浩翔脸上的表情彻底沉了下去
那双总是带着审视和掌控欲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翻涌起冰冷刺骨的怒意,以及一丝……被彻底拒绝和看轻的难堪
他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被仰望和顺从
苏念禾这番清醒到近乎刻骨、又带着锋利棱角的话,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了他引以为傲的掌控力上
他下颌线绷紧如刀锋,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几乎让通道里的温度骤降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用那双寒潭般的眼睛,深深地、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锁定了苏念禾的脸,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死寂后,严浩翔猛地转身,昂贵的羊绒大衣下摆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
他大步流星地离开,皮鞋踩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重而冰冷的回响,迅速消失在通道尽头的黑暗里
没有一句威胁,但那无声的压迫感和冰冷的怒意,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分量
来自资本巨鳄的阴影,并未散去,反而因为这次彻底的决裂,变得更加阴沉而危险
苏念禾站在原地,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
她挺直的背脊才几不可察地松懈了一瞬,后背的布料早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丝凉意
她缓缓吐出一口长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积压的浊气和压力全部排出
刚才那番话,耗尽了她在舞台上积攒的所有力气
与严浩翔的对峙,不亚于又一场精神上的硬仗
她赌赢了气势,但也彻底斩断了与资本媾和的退路
前路,只剩下更凛冽的风刀霜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