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桌上的水晶灯折射出冷冽的光，将空气里的寒意切割得愈发锋利。冰璃雪握着银质刀叉的手指白皙修长，目光却像结了冰的湖面，每一次扫过对面的男人，都带着无声的审视。
颜爵——颜氏集团的掌舵人，此刻正慢条斯理地用银勺搅动着咖啡，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肩线冷硬。他抬眼时，眼底的嘲讽如同淬了冰的利刃：“冰总昨晚似乎没休息好？连刀叉都在抖。”
冰璃雪手腕微顿，随即恢复如常，将切好的牛排推到一旁：“比不上颜总日理万机，听说颜氏昨晚又敲定了城西的地块？只是不知道资金链能不能撑住这种‘大手笔’。”
“这点底气颜氏还是有的。”颜爵放下咖啡勺，金属碰撞声清脆刺耳，“倒是冰氏最近的海外项目，听说被合作方临时撤资了？需要颜氏‘借点力’吗？看在这份契约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个友情价。”
“不必了。”冰璃雪起身，黑色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不容置疑的声响，“颜总还是多关心自己的股价吧，别哪天从股市蒸发了，还要靠契约分红填窟窿。”
颜爵靠在椅背上，指尖轻叩着桌面，看着她走向玄关的背影冷笑：“冰总还是先顾好冰氏的董事会吧，听说几位元老对你的决策已经颇有微词了？”
下午的商业峰会休息室里，两人的交锋更是毫不避讳。冰璃雪刚和合作方谈完，转身就撞上颜爵带着笑意的目光。
“冰总这是在为冰氏找下家？”颜爵踱步上前，身上的古龙水味混着寒意，“可惜啊，真正有实力的企业，可不会接烫手山芋。”
“总比颜总靠收购濒临破产的小公司充门面强。”冰璃雪整理着西装外套，语气冷硬，“颜氏最近吞并的那几家科技公司，账面数据好看，实际技术早就落后了，这就是颜总的战略眼光？”
“至少颜氏的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颜爵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他盯着她的眼睛，字字带刺，“不像冰氏，为了扩张盲目砸钱，现在连核心技术团队都快留不住了。”
“这就不劳颜总费心了。”冰璃雪抬眼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倒是颜氏旗下的新能源项目，被爆出数据造假的事，颜总还有闲心在这里嘲讽别人？”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随行的助理们都屏住了呼吸，谁都知道这两位总裁积怨已久，尤其是这份强制绑定的合作契约签订后，更是成了商界公开的“死对头”。
颜爵的脸色沉了下来，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冰璃雪，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证据？”冰璃雪嗤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旁边的茶几上，“这里有颜氏新能源项目的内部检测报告，数据掺水高达30%，需要我念给大家听听吗？”
颜爵的目光落在文件上，眼底翻涌着怒意，却强压着没发作：“看来冰总为了对付我，花了不少心思。”
“彼此彼此。”冰璃雪拿回文件，转身走向门口，“契约规定我们必须共同出席商业活动，但没规定要对彼此客气。颜总最好记住，冰氏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的背影消失在休息室门口，颜爵看着紧闭的门，拳头猛地砸在茶几上，骨瓷杯震得发出轻响。这场由契约捆绑的较量，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温情。他是颜氏高高在上的总裁，她是冰氏雷厉风行的掌舵人，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只有输赢，没有退路。每一次交锋都要拼尽全力，因为谁先示弱，谁就会被对方彻底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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