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后的第一个周末,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卧室时,冰璃雪还窝在颜爵怀里没醒。他醒得早,却舍不得动,就那么支着胳膊看她睡觉,指尖轻轻描摹她的眉眼,从挺直的鼻梁到微翘的嘴角,看了又看,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再看就把你眼睛画下来。”冰璃雪闭着眼嘟囔,嘴角却偷偷扬起。
颜爵低笑出声,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亲:“我的星星连睡觉都这么可爱,当然要多看几眼。”他伸手把她往怀里搂得更紧,鼻尖蹭着她的发顶,“今天想去哪里?听你的。”
最后两人窝在家里没出门。冰璃雪靠在沙发上看天文学期刊,颜爵就枕着她的腿当“人肉靠垫”,手里拿着画笔,却没画星图,净在她的杂志边缘画些小小的爱心和星星。“你看你,把我的书都画花了。”冰璃雪拍他的手背,眼底却满是笑意。
“这样以后你翻书时,就能看到我的心意了。”颜爵握住她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指尖,“再说画在你书上,就像我们的名字绑在一起,多好。”
中午做饭时,颜爵非要学做她爱吃的虾仁蒸蛋。磕鸡蛋时蛋壳掉进碗里,他手忙脚乱地去捞,结果溅了一脸蛋液。冰璃雪拿着纸巾帮他擦脸,他却趁机凑过来亲她的嘴角,把蛋液蹭到她脸上:“这样才算‘同甘共苦’。”
“幼稚鬼。”她笑着推开他,心里却甜得像揣了颗糖。最后两人一起在厨房折腾,蒸蛋虽然有点老,虾仁却被颜爵挑得干干净净,冰璃雪吃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虾仁,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下午阳光正好,颜爵把躺椅搬到阳台,拉着冰璃雪一起晒太阳。他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上,鼻尖蹭着她的颈窝,说话时的热气弄得她痒痒的:“阿冰,你身上好香,比所有香薰都好闻。”
“那是洗衣液的味道。”冰璃雪笑着躲开,却被他搂得更紧。
“不管,就是你本身的香味。”他耍赖似的在她颈间蹭来蹭去,“以后我们用同一款洗衣液,这样抱在一起时,就是甜甜的味道了。”
傍晚时,冰璃雪翻出他以前画的素描本,指着其中一张她皱眉的画打趣:“看你以前把我画得多凶,像只炸毛的猫。”
颜爵赶紧把画本合上,把她按在怀里挠痒痒:“那时候是不懂事,现在才知道我的星星炸毛都这么可爱。”他亲了亲她的耳垂,声音低哑,“以后只画你的笑脸,画一辈子。”
晚饭过后,两人窝在地毯上看老电影。看到男女主在星空下拥吻的镜头,颜爵忽然关掉电视,捧着她的脸认真地吻下去。从轻柔的触碰,到渐渐加深的缠绵,空气里仿佛都飘着甜甜的泡泡。吻到动情处,他抵着她的额头喘气:“阿冰,有你在身边,每天都像在度蜜月。”
冰璃雪环住他的脖子,鼻尖蹭着他的鼻尖:“那我们就把一辈子都过成蜜月。”
夜深时,颜爵抱着她去洗漱,非要帮她吹头发。吹风机的热风拂过发丝,他的手指温柔地穿过发间,动作慢得像在做什么精细活。“以后你的头发都由我来吹。”他关掉吹风机,在她发顶亲了亲,“这样就能每天都摸到软软的头发了。”
躺在床上时,冰璃雪枕着他的胳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颜爵的手指还在轻轻把玩她的长发,像在抚摸稀世珍宝。“你看窗外,”他忽然轻声说,“今晚的星星排成了爱心的形状。”
冰璃雪抬头看去,星星明明是杂乱的分布,却被他说得活灵活现。她笑着捶了他一下:“骗人,明明是你眼里的爱心。”
“对呀,”颜爵把她搂得更紧,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我的眼里只有你这颗星星,当然是爱心形状的。”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细碎的光。曾经的针锋相对早已被岁月磨成温柔,那些寒冰难融的过往,都化作了此刻枕边的呢喃和怀里的温度。最好的爱情,大概就是这样吧——不用轰轰烈烈,只需细水长流的腻歪,和把彼此放在心尖上的珍惜,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闪着甜蜜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