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母亲的寿宴将近,傅府上下忙得热火朝天。苏清颜作为正妻,自然要亲自打理寿宴事宜,从宴席菜单到宾客名单,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这日清晨,苏清颜正在内院核对寿礼清单,侍女突然匆匆进来禀报:“夫人,太夫人院里的张嬷嬷来了,说请您过去一趟。”
苏清颜放下手中的账本,整理了一下衣摆,跟着侍女前往太夫人的院子。太夫人正坐在厅中喝茶,看到苏清颜进来,脸色却算不上好看。
“儿媳参见母亲。”苏清颜屈膝行礼,心中已有几分猜测——太夫人向来偏爱傅恒,又因她此前在宫中与乾隆走得较近,对她颇有微词,今日找她,怕是为了寿宴上的规矩。
“起来吧。”太夫人放下茶盏,语气平淡,“寿宴那日,宾客众多,既有皇室宗亲,也有朝中大臣。你作为傅府正妻,言行举止务必端庄得体,莫要再像往日那般,在人前抛头露面,惹得旁人议论。”
苏清颜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恭敬:“母亲教训的是,儿媳记下了。只是寿宴上的诸多事宜,还需儿媳亲自盯着,若一味躲在后方,怕是会出纰漏。”
“有管家和嬷嬷们盯着,哪里用得着你事事亲力亲为?”太夫人皱了皱眉,“你只需在宴席上陪同女眷,安安分分即可。至于那些迎来送往的事,让傅恒去做便是。”
苏清颜知道,太夫人这是怕她在寿宴上与乾隆过多接触,坏了傅府的名声。她没有反驳,只是温顺地点头:“儿媳听母亲的安排。”
离开太夫人院子后,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太夫人这是在故意打压你呢!要是寿宴上你真的安安分分,岂不是错失了在乾隆和傅恒面前表现的机会?”
“放心,”苏清颜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她让我安分,我偏不安分。寿宴那日,定会有好戏上演。”
寿宴当日,傅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苏清颜身着一身石青色绣银丝牡丹的旗装,鬓边插着一支东珠流苏簪,既显得端庄贵气,又不失温婉。她穿梭在宾客之间,与女眷们谈笑风生,举止得体,赢得了不少赞誉。
傅恒看着她游刃有余的模样,心中竟泛起一丝骄傲——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妻子,竟有这般出众的交际能力。
乾隆也如约而至,看到苏清颜,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傅夫人今日,倒是比往日更显温婉。”
“谢皇上夸赞。”苏清颜屈膝行礼,“今日是母亲寿辰,臣妾自然要打扮得喜庆些,讨母亲欢心。”
乾隆笑了笑,与傅恒一同走向前厅。宴席过半,太夫人起身敬酒,苏清颜作为儿媳,自然要陪同在侧。轮到乾隆时,苏清颜亲自为他斟酒,语气恭敬:“皇上能赏光前来,是傅府的荣幸。臣妾代母亲,敬皇上一杯。”
乾隆接过酒杯,与她碰了碰:“傅夫人有心了。”说罢,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傅恒站在一旁,看着苏清颜与乾隆的互动,心中竟泛起一丝莫名的烦躁。他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却没注意到,身后有一个身影,正悄悄盯着他手中的酒杯。
那是太夫人身边的张嬷嬷,她奉太夫人之命,要给苏清颜一个教训。只是方才一直没找到机会,如今看到傅恒独自饮酒,心中便有了主意——若是让傅恒与苏清颜在寿宴上出了丑,太夫人定会对苏清颜更加不满,说不定还会让两人和离。
张嬷嬷悄悄从袖中取出一个纸包,里面装着事先准备好的情药。她趁着众人不注意,快步走到傅恒身边,假装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将纸包里的药粉,尽数倒入了傅恒手中的酒杯里。
傅恒并未察觉异样,只当是张嬷嬷不小心,皱了皱眉:“小心些。”
张嬷嬷连忙道歉:“是老奴失礼了,傅大人恕罪。”说罢,便匆匆退了下去。
傅恒端起酒杯,仰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他并未察觉到,酒杯里的酒,早已被人动了手脚。
苏清颜陪着乾隆聊了一会儿,转身去找傅恒,却看到他脸色泛红,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她心中一紧,快步走上前:“傅大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
傅恒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异样的灼热,声音也变得沙哑:“我没事……只是有些热……”
苏清颜心中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不对劲。就在这时,她看到不远处的张嬷嬷,正鬼鬼祟祟地盯着他们,嘴角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瞬间,苏清颜明白了——傅恒定是被人下了药!而下药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张嬷嬷,背后指使的,便是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