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怕什么?不在旁人面前说怕,偏偏在楚昭面前说怕他?还躲在楚昭后面。何如非简直要气疯了。
何如非大步就是跨了过来,强势地捏着她的腕部,甚至有些粗鲁地把她拽了过来。
楚昭何如非,你弄疼她了!
何如非她是我的人,我要怎么折腾她,都随我心意。
何如非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何如非强行把陈玉溪给拽走,楚昭追了上去,就清清楚楚地看到何如非将陈玉溪抵在墙角,他用高大的身躯把她囚在逼仄的空间里,一手掌控式地抓着她双腕,高举过头顶,一手锁着她的腰,无限贴近着自己。
她扬起着纤细脖颈,像是濒死的天鹅。
何如非在强迫琼花。
像是将她当成玩物一样摆弄,强吻着她。
楚昭向来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也习惯了隐忍,在他弱小、没有力量的时候隐忍下来,蓄势待发。
可是,眼见着这一幕,楚昭心口的位置泛起莫名的疼痛似的,他所有的理智都像被丢到一边去。楚昭冲了上前,给了何如非一拳头。
但是楚昭是文官,何如非是武官,真打起来,楚昭又怎么打得过何如非?
陈玉溪阿非,你再不要打他了。
她嘴上虽劝着,却是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着楚昭的狼狈。
啧啧,这是谁,楚大人,徐相的得意门生,怎么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楚昭琼花……不要求他。
听楚昭这话,何如非越是火气上头,倒像是一个有情,一个有义,是他棒打鸳鸯,拆散了楚昭和陈玉溪似的。当初他认识阿溪的时候,这个楚昭还指不定搁哪呢。
何如非琼花?你再喊一声试试看,她现在是我的夫人。你最好别惦记不属于你的东西。
楚昭趴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如非把琼花带走了。
*
马车上。
不是剑拔弩张的氛围,何如非反倒在揉着陈玉溪有些发红的手腕。
何如非有没有捏疼你?
陈玉溪你用了多少力度,难道不该问你吗?
何如非你在利用我报复楚昭?
令人意外地,她坦然地就承认了。
陈玉溪是啊。
何如非你心里还有楚昭?
陈玉溪有啊。
何如非瞳孔一缩道。
何如非你说什么?
陈玉溪当然有,我恨他。
君子当重诺,可是楚昭违背了对她的承诺,他说会带她走,但他没有做到。
没能践行,就是没能践行,不管是什么样的缘由,错过就是错过了。
陈玉溪你在介怀什么?要是你不介意我和楚昭先前那些事,就算我说还没忘记过去,你也不会在意。
陈玉溪要是你真的介怀,就算我跟你解释再多,你嘴上不在意,心里也像扎根刺一样。
何如非你当着我的面,都跟楚昭抱到一起去!还不许我问一句!哼。
何如非转过脸去,陈玉溪凑近过来,看着他的侧脸,伸着秀气的手指,将指腹蹭了蹭他的脸,他表面无动于衷,但喉结却是滚了滚,她又试探地戳了戳他的喉结。
陈玉溪阿非,你不要生气了。刚刚是我说得话重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