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急切地想要挽留陈玉溪,哪怕片刻都好,以他那一颗真心。
他乱了方寸,在这一刻完全不像是被徐敬甫教出来能够运筹帷幄的得意门生,只想是想要得到心上人的那么一点点瞩目的毛头小子。
陈玉溪琴?
楚昭是啊,你看看这把琴……
楚昭摘去了琴套,将那把琴完全暴露在陈玉溪眼前,只见着她神色微愣了一下。
她走了过来,用手慢慢抚过琴弦。
真的、很像很像慧云用过的那一把琴。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那把琴是怎么被徐娉婷毁掉的,她几乎都要以为是同一把了啊。
但琴都被毁成那样了,再怎么修也不可能恢复得完好如初。
楚昭琼花,这把琴是专门寻来送给你,我能再听你为我弹一首曲子吗?
陈玉溪对不起,楚大人,也许我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再弹琴。
楚昭是你不再喜欢弹琴,还是只是因为独独不能给我弹琴,你当真要做得这么绝吗?
楚昭你看你送我的香囊,让我一直贴身佩戴,除了洗澡,我根本不会摘下来。
楚昭情难自禁地抱住了陈玉溪,道。
楚昭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吗?要报答赵大人一家的救命之恩,还有别的方法,不是一定要你委身给何如非来换取赵家的前程似锦。
楚昭琼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与何如非合离好不好,让我以后照顾你。
“啪。”
陈玉溪扬起手,一巴掌忽而落在楚昭脸上,打得他整个人僵在那里。
陈玉溪楚昭!连你自己尚且都要寄人篱下,倚仗着徐敬甫做你的靠山,我跟着你是什么结果,你没有想过吗?
陈玉溪你当初护不住我,难道现在就可以吗?你能为了我和徐敬甫、和徐娉婷翻脸吗,还是你想眼睁睁看我被徐娉婷害死第二次吗?
楚昭不,我决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
陈玉溪那你要怎么阻止呢?把我藏得严严实实吗?
陈玉溪我嫁给何如非有什么不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要什么东西,他就给我什么东西。
*
飞鸿将军府的匾额高悬在那里。
陈玉溪走进何如非的书房,就见他把兵书丢在地上,狠狠用靴子踩了几脚。
陈玉溪在发什么脾气?什么事又惹得你不痛快?
她嗓音温温柔柔的,像是春时山间缓缓流淌的清泉水似的。
何如非我最讨厌看兵书,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陈玉溪好好,你不喜欢,那就不看了。
陈玉溪弯身把那本被他糟蹋的兵书捡了起来,拍了拍上头的鞋印,把书放回了架子上。
一转头,她就被何如非压在了书桌上厮磨。
他的呼吸在她如同天鹅颈的脖颈落下印记,只要碰到她,他心底渴望的欲念就像是野草一样疯长。
何如非不对,你身上有别人的气息!
陈玉溪你想多了,除了你,谁还会这么黏着我,白日宣淫不太好。
她一手撑着桌案,一手抵着何如非的胸口。
何如非喘了喘息,他把她有些凌乱的衣襟整理好,一边抱住她的臀部,一边抱着她的腿,将她从书案上抱到了他的座椅上放下。
他两手抓着圈椅的扶手,低着头,同她额头相抵。
何如非阿溪,我要离开京城好一段时间,到时候就不能见到你。
陈玉溪怎么了。
何如非皇帝要让我带兵出征。
陈玉溪打仗?和谁打?
何如非乌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