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一巴掌

顾卿卿一听到他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指节因用力泛白。

胸腔里翻涌的怒意推着她扬起手，重重给了他一巴掌。

傅砚礼的头被打到了一边，颈侧青筋暴起，牙齿死死咬住后槽牙，发出咯咯的轻响。

他缓缓将头转回来，眼神阴鸷地盯着她，瞳孔深处翻涌着骇人的暗色，却在眨眼间闭上眼。

喉结剧烈滚动着吞咽，像是在极力压制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敢打我？”声音低沉冰冷，胸腔震动着发出闷响，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对他丝毫没有畏惧，不屑一顾的说道：“活该。”

“谁让你说那些话。”

眼眶发烫，鼻腔酸涩，她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他砸去，抱枕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起的风掀乱了她额前的碎发。

抱枕对傅砚礼来说毫无威胁，一伸手就将抱枕接住。

指节攥紧抱枕边缘，指缝间露出布料的褶皱，随后猛地扔到了一边。

顾卿卿现在看着他就烦，也不想和他再演戏。

拿着沙发上的包包就要出门，手指紧紧扣住包带，指甲几乎嵌进皮革里。

脚步急促地向玄关走去，恨不得立刻远离这个让她窒息的空间，丝毫不愿意停留。

突然，纤细的皓腕被人拉住。

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你要去哪里？嗯？”

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他的手指扣在她腕骨上。

力道大得像是要留下烙印，尾音下压的弧度里藏着难以捉摸的情绪。

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道：“和傅总有关系吗？”

转身离开别墅，还未走到大门就被保镖拦住了去路。

“让开。”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冷意，她试图侧身绕过保镖，肩膀却被西装面料挡住，触感坚硬如铁，一句话也不想多说，想要越过保镖，向外走去。

“你觉得今天没我的同意，你能走出这个大门？

怎么？不是说要暖床？”他的声音从身后逼近，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跳上。

阴影笼罩下来，将她整个人裹进他的气息里。

傅砚礼继续说道：“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不想理会他，什么也没说，也不看他，咬着牙将脸转向一侧，盯着墙壁上的装饰画。

却连画里的线条都看不清，眼前一片模糊，就维持着背对他的姿势。

他看见她这样有些生气，靠近她，身上的气息裹挟着压迫感袭来。

袖口擦过她的发丝，指尖轻轻捏起她的下巴。

“不说话？”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指腹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却在触到她皮肤的瞬间，指腹轻微颤抖了一下。

倔强的看着他，此时又有了些委屈，眼底的泪意涌上来，喉咙像是塞了团棉花，酸涩难抑，但仍然不说话。

“说话。”

手指略微用力，指节因用力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肤，声音也越发冰冷。

“好，不说是吧。那你以后都别说了。”

傅砚礼拉着她就要往楼上去，手臂紧紧扣住她的腰，力道大得让她几乎脚不沾地，步伐没有一丝停顿。

顾卿卿跟不上，完全是被他半拖着，高跟鞋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脚踝因拖拽而发疼。

感受到她的挣扎，傅砚礼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用力。

手臂肌肉紧绷，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力量，直接将她扔到床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卿卿，声音也缓和了几分说道：“最后再问你一次，刚刚说的还算数吗？”

胸腔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眼神在她脸上游移，像是在寻找什么答案。

顾卿卿仍然不理他，坐在床上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床单。

指缝间露出床单的褶皱，目光死死盯着地板上的纹路，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就这么讨厌我？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顾卿卿，回答我。”

双手按在她身侧的床垫上，指节压得床垫凹陷，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脸上。

宽大的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指尖嵌进她的肩膀，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力度，仿佛要把她揉进骨子里，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看了他一眼，想要将他的手拿开，手掌抵在他胸前，却感受到他心跳如擂鼓。

震得她掌心发麻，反而被他禁锢住。

“是，我就是讨厌你，要不是为了救我爸爸的公司。

我一句话也不想和你说，更不想和你见面。

我看着你就烦，甚至……是厌恶。”

每说一个字，胸口就像是被重锤敲击一下，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滑落，顺着脸颊砸在他手背上。

“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闷哼，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心脏，语气里带着压抑的痛苦，痛苦的声音响起。

傅砚礼眼神中透着癫狂，双目赤红，一只粗壮的手紧紧扼住顾卿卿的脖颈。

拇指摩挲着她的脉搏，清晰地感知到她的心跳愈发急促，指尖下的肌肤也渐渐变得冰冷。

“混……”喉咙被紧紧锁住，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音节，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双手本能地胡乱挥动着。

指甲在他的手背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却犹如抓在坚硬的钢铁上，徒劳无功，连说话都变得异常艰难。

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不断地挣扎，脸色也因缺氧而涨得通红。

傅砚礼的眼底掠过一丝心疼，瞳孔猛地收缩，手指稍稍松开了一些，但依然没有完全松手，

声音低沉地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对你怎样。”

声音里带着沙哑的颤抖，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咳——”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疼。

双手撑在地上，指甲缝里嵌进了地毯的绒毛，顾卿卿瘫坐在地上呼吸着平复着心情，难受不已，只觉得刚刚快要死掉了。

傅砚礼上前一步想要将她扶起来，手臂刚伸到一半。

又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去，手指在空中停顿了一瞬，没成想顾卿卿躲着他，落了个空。

“我……只是想扶你，刚刚……是我的错。”

喉结滚动着，声音轻得像是叹息，眼神里满是慌乱和无措。

手指紧紧攥成拳头，又缓缓张开，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