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不好,你也知道我身子情况,还不知能活多少日子,于任何一人来说都是负累。
闻言,鱼老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看了一眼角落里躲着的人,叹口气,有缘无分也不过如此吧。
暗处的谢允可没那么多想法,只想知道墨燃身子严重什么情况,以至于说出不知能活多少日子话来,问墨燃,有可能问不出来,所以打算从鱼老下手。
次日,谢允趁着墨燃熬药的功夫,接近鱼老。
“前辈,钓鱼呢。”
鱼老撇了一眼谢允,继续闭眼假寐,“嗯,小子你找老头子我有何事,就直说吧。”
鱼老大概猜到谢允的来意,但是不是,也得人家问了才能确定他有没有猜中。
“前辈爽快,晚辈就是想问问墨燃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鱼老看了一眼眼含担忧、急切的谢允,也不隐瞒:“心疾,切忌大悲大喜,小子,若是你不能一直真心对她,你还是离她远些吧,这孩子太苦了,老头子我不希望她毁在你手里。”
得到想要的答案,谢允心中如针扎一般疼痛难忍,难怪她面色一直苍白如雪,难怪她出行都用那古怪的毯子代替步行,难怪她一直拒绝他的追求,一直拒绝他千里之外。
听到鱼老接下来的话,谢允没有一丝犹豫,信誓旦旦的道:“前辈放心,晚辈若能得墨姑娘垂青,自当爱护她一辈子,绝不负她。”
“你这话和我说没用。”鱼老不吃这一套,他太清楚男人了,爱你时,甜言蜜语如蜜糖甜心,不爱时,如风雪交加冰冷刺骨。
谢允听出鱼老话里的意思,没有恼怒,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如初:“晚辈会用余生证明。”
闻言,鱼老也只是淡淡的看了谢允一眼,就收回视线看向江面。
谢允微微一笑,向鱼老行了一礼,转身往墨燃那里走去。
墨燃此刻将药草处理好了,正往药锅添加药草,将所有的药草全放入锅里后,又从一旁端出盛装山泉水的坛子,将山泉水全部倒入药锅里,开始点火熬药。
谢允看到,大跨几步上前,拿走墨燃手里的打火石,道:“我帮你吧,你去旁边歇着。”
说着同时,谢允将一旁的小凳子放置墨燃身边。
墨燃坐在小凳子上,看着谢允,神情纠结,叹口气,缓缓开口。
墨燃谢允,不要将心思放在我这里了,在我这你是得不到回应的。
谢允手一顿,将火点着后,塞了一两根木炭后,才道:“你厌恶我吗?”
墨燃不厌恶。
“那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墨燃别闹,昨日我与鱼老的谈话你也听到了,我身子不好,有心疾,是很严重的心疾,是随时会死的那种,所以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没有闹,我是认真的,我不在乎你说那些,墨燃,别拒绝我好吗?”
乱世之中,谁又能保证自己能活多久,还不如随心而活,至少不会留下遗憾。
墨燃你当真不在意?
看着目光灼热、坚定的盯着她的谢允,墨燃的心动摇了。
闻言,谢允内心狂喜、目光坦诚、热情的看着墨燃。“不在意,我更怕你不让我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