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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雾气比夜晚淡了些许，但依旧缠绕在村落间，将一切都笼罩在朦胧之中。
姜绵坐在小木屋唯一的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吃着张真源送来的早餐，一碗稀粥和一小碟咸菜。
粥煮得稀薄，咸菜粗糙涩口，姜绵吃得很不情愿。
作为一具被精心保养的古典人偶，她习惯了被放置在洁净无尘的展示柜中，何曾吃过这等粗陋食物。
姜绵“不好吃...”
她小声嘟囔，放下勺子，娇气的眉头皱了起来。
刚进屋的刘耀文见状，立刻从背包里掏出一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刘耀文“尝尝这个，我从外面带来的。”
姜绵眼睛微微一亮。巧克力看起来比那碗稀粥可口多了。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纤细的手指拆开包装，小口咬下一块，甜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让她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刘耀文“好吃吗？”
刘耀文蹲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享受的表情，眼神灼热。
姜绵点点头，唇角沾上了一点巧克力渍。
刘耀文喉结滚动，几乎要伸手替她擦去，但被身后冰冷的视线制止了。
张真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颗红彤彤的野果。
张真源“山里摘的，甜。”
语气简短，目光却落在姜绵唇角的巧克力渍上，眼神暗沉。
姜绵看看刘耀文的巧克力，又看看张真源手中的野果，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野果。
毕竟张真源是半BOSS，讨好他或许能获得更多关于献祭的信息。
她小口咬下野果，甜蜜的汁液顿时在口中爆开，确实比巧克力更胜一筹。
她不禁露出惊喜的表情，眼睛弯成了月牙。
姜绵“好甜！”
张真源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而刘耀文则脸色沉了下来。
刘耀文“绵绵，今天村里有祭祀活动，你要去看看吗？”
刘耀文突然提议。
刘耀文“我可以陪你。”
张真源立即反对。
张真源“祭品不能参与祭祀活动。”
姜绵“为什么？”
姜绵好奇地问。
按理说，她这个祭品不是应该与祭祀息息相关吗。
张真源“规矩。”
张真源言简意赅，但眼神闪烁，似乎有所隐瞒。
姜绵还想再问，屋外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
三人走出小屋，看见村民们正朝着村中心的方向聚集，人人脸上带着一种混合恐惧与虔诚的复杂表情。
姜绵“发生什么事了？”
姜绵拉住一个匆匆走过的老妇人问。
老妇人看到她，眼中闪过惊艳，随即变为惋惜。
·“山神示警了，要提前举行祭祀仪式...”
提前？姜绵心中一跳。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献祭也会提前。
但张真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张真源“不可能，时间未到。”
老妇人畏惧地看了张真源一眼，低下头匆匆离去。
刘耀文皱眉问。
刘耀文“什么意思？祭祀要提前？”
张真源没有回答，而是对姜绵说。
张真源“回屋去，今天不要出来。”
又是这样！姜绵气鼓鼓地瞪着他。每次一有关于献祭的消息，这个男人就试图把她藏起来。
姜绵“我要去看。”
她难得地坚持，娇软的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固执。
张真源与她对视片刻，意外地妥协了。
张真源“跟紧我。”
说着，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侧。
刘耀文立刻不满。
刘耀文“我可以保护她。”
张真源“你不了解这里的危险。”
张真源头也不回，牵着姜绵往村中心走去。
他的手掌宽大粗糙，将姜绵纤细的手完全包裹住，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
村中心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许多村民。
人群中央是一个简陋的石台，上面绑着一只不断挣扎的山羊。
一位穿着怪异服饰、脸上涂着彩绘的老人正在台上念念有词，应该就是村长兼祭司。
姜绵被张真源护在身后，努力踮起脚尖想看得更清楚。刘耀文则挤到她另一侧，形成一种微妙的保护姿态。
祭司的吟唱声越来越高亢，突然，他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山羊的惨叫戛然而止。
鲜血喷涌而出，流入石台上的凹槽中。
许多村民跪了下来，喃喃祈祷。
姜绵感到身边的张真源身体僵硬，握着她手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
姜绵“这就是...祭祀？”
姜绵小声问，声音有些颤抖。
虽然不是人类，但血腥场面还是让她感到不适。
张真源“只是小祭。”
张真源低声回答。
张真源“大祭才是...”
他话没说完，但姜绵明白他的意思，大祭就是用活人献祭，也就是她将要经历的。
她应该害怕的，但心里却有一丝期待，终于要来了吗，她的任务。
祭祀仪式结束后，村民们逐渐散去。姜绵注意到许多人偷偷打量她，眼神复杂，有惊艳，有怜悯，还有贪婪。
她向张真源身后缩了缩，这次是真心感到不安。
那些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块被群狼环伺的肥肉。
张真源“别怕。”
张真源察觉她的不安，将她往身后藏得更严实。
张真源“他们不敢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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