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将客厅映照得温暖明亮。餐桌上摆着傅母亲手准备的丰盛早餐:清粥小菜,煎蛋油条,还有耿继辉小时候最爱吃的豆沙包。
万能“傅妈妈:来来来,壮壮,多吃几个!部队里可吃不到这么地道的豆沙包!
”傅母热情地给耿继辉夹了好几个,碗里又堆成了小山。
耿继辉“谢谢阿姨。”
耿继辉低头吃着,动作依旧利落,但眉宇间比昨天松弛了许多。
万能傅爸爸:壮壮啊,这次休假,能待几天?”
耿继辉“报告叔叔,还有四天。”
万能“傅爸爸:嗯,时间不长。“好好陪陪小语。也…好好休息。你们平时太辛苦了。”
耿继辉“是。”
傅诗语在一旁小口喝着粥,看着父母对耿继辉的关爱和耿继辉虽然略显拘谨但认真回应的样子,心里甜丝丝的。
早餐后,傅诗语帮着母亲收拾碗筷。耿继辉和傅父在客厅又聊了一会儿。临走时,傅父傅母将两人送到门口。
傅母拉着傅诗语的手,又细细叮嘱了许多,然后看向耿继辉,眼神慈爱。
万能傅妈妈:“壮壮,以后常和小语回来吃饭。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耿继辉“嗯。谢谢阿姨。。
傅父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厚厚的红包,递到耿继辉面前。红包是传统的红色,上面印着金色的“囍”字,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耿继辉“叔叔,这…我不能要。”
傅父不由分说地将红包塞进他手里,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万能傅爸爸:“拿着。这是规矩。第一次正式上门,长辈给的见面礼,必须收下。”
万能傅妈妈:“对对对!拿着拿着!讨个吉利!祝你们俩平平安安,和和美美!”
耿继辉握着那沉甸甸的红包,感觉手心发烫。他看着傅父傅母真诚的笑容,喉头有些发紧。他不再推辞,而是挺直脊背,对着二老深深鞠了一躬:
耿继辉“谢谢叔叔!谢谢阿姨!”
傅诗语看着这一幕,眼眶微微发热。她知道,这红包不仅仅是钱,更是父母对耿继辉的认可、祝福和一份沉甸甸的托付。
傅诗语“爸,妈,那我们走了。你们照顾好身体。”
万能“傅妈妈:放心吧!快去吧!玩得开心点!”
告别傅父傅母,车子驶离小区。耿继辉开着车,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但傅诗语注意到,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偶尔会无意识地摩挲一下口袋里红包的轮廓。
傅诗语“怎么样?我爸妈是不是特别好?
耿继辉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柔软:
耿继辉“…嗯。很好。”“…红包,很重。”
傅诗语心意更重。我爸可是把你当自家孩子了。”
耿继辉的嘴角微微上扬:
耿继辉“…知道。”
车子没有开回市区,而是拐向了郊外的方向。傅诗语有些好奇:
傅诗语“我们去哪儿?”
耿继辉目视前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神秘?“
耿继辉…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最终在一片远离公路的山脚下停下。这里人迹罕至,只有一条被杂草半掩的小径通向山上。
耿继辉“跟我来。”
耿继辉率先下车,动作敏捷地拨开杂草,伸出一只手给傅诗语。
傅诗语把手递给他,跟着他沿着崎岖的小径往上走。山路有些难行,但耿继辉的手稳健有力,总能及时扶住她。他的步伐也刻意放慢,配合着她的速度。
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眼前豁然开朗。一片不大的平台出现在山坡上,视野极佳,可以俯瞰远处蜿蜒的河流和更远处的城市轮廓。平台中央有一块巨大而平坦的岩石,像是天然的观景台。旁边还有几棵歪脖子树,枝繁叶茂。
耿继辉“就是这里。
”耿继辉松开她的手,走到那块大岩石旁,用手拂去上面的落叶和灰尘。
傅诗语环顾四周,眼睛亮了起来。
傅诗语“这里好漂亮!视野真好!空气也新鲜!你怎么发现这里的?”
耿继辉“…小时候。跟家里闹别扭,或者…想一个人的时候,就跑来这里。”
傅诗语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站着,感受着山风吹拂。
傅诗语“在这里做什么?”
耿继辉“发呆。看云。看火车。”有时候,会带本书上来。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就躺着晒太阳。”
傅诗语可以想象,少年时的耿继辉,独自一人坐在这块大石头上,看着远方,心里或许装着那个年纪特有的烦恼和梦想,或许在思念早逝的父亲…她的心微微发酸,又充满了怜惜。
傅诗语“这是你的秘密基地
耿继辉“嗯。”…现在,是我们的。”
傅诗语的心猛地一跳,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她看着他深邃眼眸中那份罕见的、带着分享意味的温柔,用力点头。
傅诗语嗯!我们的!”
两人在岩石上坐下。耿继辉难得地话多了一些,指着远处
耿继辉“看那边,以前能看到铁轨。有绿皮火车开过。我会数车厢,猜它开往哪里。”
耿继辉“那边,以前有个水塘,夏天能听到青蛙叫。我试过去抓,没抓到。”
耿继辉“这棵树,”“我爬过。最高爬到那个枝杈。后来被我妈知道了,揍了一顿。”
傅诗语听着他平淡却带着温度的叙述,仿佛看到了那个沉默却倔强、内心丰富的少年。她靠在他肩上,轻声说。
傅诗语“以后…你要是想一个人静静,或者想回忆什么,我陪你来。”
耿继辉的手臂环住她的肩膀,收紧:
耿继辉“…好。”
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山风轻柔。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看着风景,分享着无声的时光和彼此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