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刚把炽渊那套衣服换下,就被云澈拉到一边,他眼底带着笑意,声音压得极低:“那套……其实很衬你,若是私下里……穿给我一人看便好。”
话音刚落,苍羽也凑了过来,蓝宝石般的眼眸里闪着狡黠的光:“我也觉得,尤其走动时那开叉……啧,私下里穿给我瞧瞧,我教你跳鲛人族的祈雨舞,配那套正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雪姬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手忙脚乱地往雪音身后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们……你们别乱说!”
雪音正拿着件披风想给她披上,听见这话,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打断了他们:“苍羽,你库房里那批深海珍珠该晒了,再捂着要发霉。”又转向云澈,“昨日送来的三界舆图,你不是说要核对标注?”
一句话把两人的注意力全引了过去。云澈挑眉,看了眼雪音紧绷的侧脸,笑着应道:“倒忘了这茬。”苍羽也摸着下巴道:“确实,珍珠潮了就不亮了。”
两人识趣地没再逗雪姬,转身各自忙活去了,临走前还朝雪姬挤了挤眼,惹得她脸更红了。
雪音把披风给她系好,遮住大半肩膀,才缓声道:“别听他们的,小孩子家家,穿得严实些好。”
雪姬埋着头,小声嘟囔:“我才不是小孩子……”
“在我这儿就是。”雪音语气不容置喙,却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不经意触到她发烫的耳垂,自己的耳根也跟着热了热。
他赶紧收回手,转身看向别处:“去看看天宇做的冰丝裙,刚才没仔细瞧。”
夜凌的黑金色长袍刚被雪姬穿上,就引得众人眼前一亮。层层叠叠的衣摆拖曳在地,像铺了一地暗金色的星河,宽大的衣袖垂落时带着流动的光泽,兜帽一戴,遮住半张脸,只剩小巧的下巴和唇边的笑意,神秘又华丽,确实有几分鬼界尊后的气派。
“好看吗?”雪姬抬手转了个圈,披风扬起一道优美的弧线,黑金色的流光在她周身流转。
“好看。”夜凌难得多说了两个字,眼底的黑气都柔和了几分。
雪姬笑得眉眼弯弯,走到云澈面前,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谢谢云澈哥哥,我很喜欢。”又转身抱住苍羽,脸颊蹭了蹭他的颈窝:“苍羽哥哥的鱼尾裙也超美!”
她挨个儿过去,给了每个人一个带着笑意的吻和拥抱——跟炽渊击了下掌,被他趁机捏了捏脸;拉着天宇的袖子晃了晃,听他夸“穿什么都像画里的人”;跟墨言玄影兄弟俩撞了撞肩膀,逗得他们红了脸。
最后,她跑到雪音面前,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声音软乎乎的:“哥哥做的白纱裙最舒服了,我最喜欢啦。”
雪音被她抱得一僵,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清香,刚平复下去的心又跳快了几拍。他低头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喉结动了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喜欢就好。”
周围的老公们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云澈摇着头道:“还是雪音有福气,每次都能得个‘最喜欢’。”
炽渊哼了一声:“那是她没见识过更带劲的!”
雪姬从雪音怀里抬起头,冲他们做了个鬼脸:“都喜欢!你们做的我都喜欢,少争啦!”她说着,又往雪音怀里缩了缩,像只满足的小兽。
雪音无奈地笑了笑,任由她抱着。阳光透过殿门照进来,落在她黑金色的衣袍上,反射出温暖的光。身边是吵吵闹闹的兄弟,怀里是依赖着他的小姑娘,这样的日子,真好。
雪姬“哦”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心里却乱糟糟的——原来……大家都觉得那套衣服好看吗?只是……真的好羞人啊。
远处的炽渊还在为自己的设计被雪音嫌弃而愤愤不平,魔皇和血魔靠在廊下,看着这出闹剧,低声笑着:“年轻真好,连拌嘴都透着热闹。”
阳光穿过云层,落在雪姬纯白的裙角上,映出细碎的光。那些脸红心跳的小插曲,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一圈圈涟漪,又很快被这融融暖意,悄悄抚平了。
雪姬如今每天换着穿大家做的衣裙,活脱脱像个被捧在手心的公主。
清晨穿雪音做的白纱裙时,最是轻盈。层层叠叠的纱料随着她走动轻轻扬起,像笼着一层朦胧的月光,连脚步都带着几分仙气。她会提着裙摆跑到雪音身边,让他看裙角新绣的冰晶花纹,阳光透过纱料,在她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衬得她眉眼越发清亮。
午后换苍羽的鲛纱鱼尾裙,又是另一番模样。渐变的海蓝色从腰际铺展开,像将整片深海的流光都织了进去,贴合身形的剪裁衬得她腰肢纤细,走动时裙摆摆动,真如鱼尾轻摇,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作人鱼游入水中。苍羽总爱这时拉着她去湖边,看她的身影与水中倒影交叠,笑着说:“我们家雪姬,本就该是水里的仙子。”
偶尔穿云澈的樱花裙,走在庭院里,裙摆扫过石阶,落英般的粉色与周遭的绿意相映,温柔得让人心颤。云澈会摘下新开的樱花,别在她发间,看她对着湖面照了又照,眼底的笑意比春光更暖。
其余时候,她也会换上天宇的冰丝裙、炽渊的利落裤裙、夜凌的神秘长袍……每一套都衬得她或娇俏、或灵动、或妩媚,却都一样惹人疼惜。
雪音常坐在廊下看她,看她穿着不同的衣裙,在庭院里和大家说笑打闹,像朵永远明媚的花。他做的白纱裙被她宝贝地收在最显眼的地方,偶尔穿上,她总会第一时间跑来给他看,眼里的光比任何华服都要耀眼。
原来,看着心爱的人穿着自己做的衣裳,笑得那样开心,是比打赢任何一场仗都要满足的事。
夜色像浓稠的墨汁,泼洒在魔界的宫殿之上。雪姬穿着炽渊做的那条暗红裤裙,独自坐在云澈的书房里等他。丝绸的触感细腻微凉,贴合着肌肤,开叉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脚步声由远及近,云澈推门进来,看到她这副模样,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顿。书房里只点了一盏烛灯,昏黄的光晕落在她身上,将那身性感的衣料衬得愈发惹眼。
“等很久了?”他走过去,声音比平日里低沉了些,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雪姬仰头看他,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就被他俯身吻住了唇。不同于往日的温柔,这个吻带着几分克制的急切,他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腰间,指尖透过丝绸感受到她温热的肌肤,引得她微微战栗。
“云澈哥哥……”她轻声呢喃,呼吸有些不稳。
云澈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喟叹:“明知这衣服惹火,还穿给我看。”他的手顺着腰线缓缓下滑,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带得更紧,“私下里穿给我看就好,嗯?”
雪姬被他抱得脸颊发烫,埋在他胸口点了点头,心里却像揣了只小鹿,怦怦直跳。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静谧又暧昧。
另一边,苍羽恰好路过书房,透过半开的门缝瞥见里面的景象,眸色深了深,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他知道,今夜的书房,只属于他们两人。
而雪音在自己的寝殿里,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雪姬穿着那条裤裙的模样,耳根又开始发烫。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了按眉心——罢了,只要她开心就好。
夜色渐深,书房里的烛火摇曳,映着相拥的两人,将那些隐秘的情愫,都藏进了这温柔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