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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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春光明媚,暖风习习。柳云卿轻车熟路地溜达到秦朝羽所居的“铃音阁”。院内梨花盛开,如雪覆枝头,美不胜收。秦朝羽正坐在窗下的绣架前,蹙着秀眉,对着上面一幅即将完成的《蝶恋花》刺绣做着最后的修饰,神情专注而温柔。
柳云卿羽儿~
人未至,声先到。那嗓音又娇又软,像裹了蜜糖的羽毛,轻轻搔在人心尖上。
秦朝羽闻声抬头,眼底瞬间漾开温柔欣喜的涟漪,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迎了上去。
秦朝羽卿卿,你来了
她语气里的欢快藏也藏不住。自从互通心意,每次见到柳云卿,她都感觉像揣了个小暖炉,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柳云卿今日穿了一身樱草色的骑装,更衬得她肌肤胜雪,身段玲珑,活泼灵动得像只林间小鹿。她很自然地挽住秦朝羽的手臂,目光瞥向那绣架,赞叹道:
柳云卿哇,羽儿你的绣工越发精进了,这蝴蝶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出来似的!
秦朝羽微微脸红:
秦朝羽闲来无事,胡乱绣的罢了,比不上卿卿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柳云卿哎呀,那都是用来唬人的玩意儿
柳云卿摆摆手,浑不在意,随即眼珠一转,闪着狡黠的光
柳云卿整日对着针线多无趣,走,我带你去玩个好玩的!
秦朝羽玩什么?
秦朝羽好奇地问,已被柳云卿拉着往外走。
柳云卿神秘一笑,拉着她穿过回廊,来到后院一片开阔的草坪上。这里远离主院,甚是清净。
只见柳云卿从腰间解下她那柄惯用的、装饰华丽且极富韧性的九节鞭,手腕一抖,那长鞭便如活物般在她周身游走起来,发出清脆的破空声,阳光下银光闪闪,煞是好看。
秦朝羽看得有些目眩神迷,她知道柳云卿武功极高,但如此近距离看她施展,还是第一次,不由得又是惊叹又是骄傲——这就是她倾心的人儿,如此耀眼。
柳云卿光看我耍多没意思
柳云卿收了势,笑吟吟地走过来,将九节鞭塞到秦朝羽手里
柳云卿羽儿,你来试试?
秦朝羽我?
秦朝羽吓了一跳,握着那冰凉滑韧的鞭柄,如同握着一块烫手山芋
秦朝羽我、我不行的,我从未习过武,这……
柳云卿很简单的!我教你!
柳云卿兴致勃勃,从身后环住秦朝羽,双手覆在她握着鞭柄的手上
柳云卿放松,手腕要这样用力
柳云卿对……感受它的律动,别把它当死物,要当它是你手臂的延伸……
温软的身体紧贴着后背,清甜的气息环绕在耳畔,手被那双曾执剑抚琴、如今却温柔包裹着自己的手引导着……秦朝羽的脸瞬间红透了,心跳如擂鼓,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鞭法,只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几乎要站不稳。
秦朝羽卿、卿卿……
她声音发颤。
柳云卿嗯?专心点,羽儿~
柳云卿故意在她耳边呵气,带着戏谑的笑意
柳云卿你看,这样甩出去……收回来……
在柳云卿的“亲自指导”下,那桀骜不驯的九节鞭竟真的在秦朝羽手中勉强晃悠了几下,虽然软绵绵毫无力道,更像是在甩一根彩绳。
柳云卿对!就是这样!羽儿真聪明!
柳云卿毫不吝啬地夸奖,笑得像只偷吃了灯油的小老鼠。
秦朝羽又是羞窘又是想笑,她知道柳云卿是故意逗她,但这份亲昵和快乐却真实得让她心尖发颤。她试着模仿柳云卿之前的动作,手腕一抖,结果力道没控制好,鞭梢“啪”一下打在自己的裙摆上,虽不疼,却吓了自己一跳。
秦朝羽哎呀!
她轻呼一声,下意识往柳云卿怀里缩去。
柳云卿趁机将她搂得更紧,笑得花枝乱颤:
柳云卿我的好羽儿,你这是要教训自己的裙子吗?
秦朝羽羞得把脸埋进她颈窝:
秦朝羽你还笑!都怪你!
柳云卿好好好,怪我怪我
柳云卿止住笑,声音里却还是带着浓浓的笑意
柳云卿那我们不玩这个了 羽儿,我新得了一首好曲子,弹给你听好不好?
也不等秦朝羽回答,她便拉着人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支小巧精致的白玉短笛。
红唇轻贴玉笛,稍一凝神,一段清越悠扬的旋律便流淌出来。曲调活泼明快,时而如溪水潺潺,时而如雀鸟欢鸣,带着盎然的春意和毫不掩饰的欢愉之情,正是她此刻心境的写照。
秦朝羽安静地听着,看着阳光下柳云卿专注吹奏的侧脸,长睫微垂,唇角含笑,美得令人窒息。她听得入了神,只觉得那每一个音符都像敲在自己心坎上,带来阵阵悸动的暖流。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柳云卿放下玉笛,歪头看她,眼中波光流转:
柳云卿羽儿,好听吗?
秦朝羽用力点头,眼中满是崇拜和柔情:
秦朝羽好听极了,仿佛把整个春天都吹进了笛声里
柳云卿那……
柳云卿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妩媚的眼中带着诱惑
柳云卿比起我弹琴下棋,羽儿是更喜欢看我舞剑弄鞭,还是更喜欢听我吹笛呢?
这分明是道送命题。秦朝羽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心跳漏了半拍,红着脸小声道:
秦朝羽……只、只要是卿卿,怎样都好
柳云卿滑头!
柳云卿轻嗔,却满意地在她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然后像完成了什么恶作剧一样,笑得像只得意的小狐狸。
秦朝羽捂着脸,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心里却甜得像是酿了整整一春的花蜜。
梨花树下,一个娇俏灵动,一个温柔羞赧,身影依偎在一处,笛声虽歇,那份独有的甜蜜谐趣却弥漫开来,比春风更醉人。对秦朝羽而言,能得柳云卿如此相待,往日所有的闺阁训诫、世俗眼光,都变得轻如鸿毛,唯有眼前人的笑靥,重过千金。这番外之趣,是独属于她们的琴剑合鸣,心曲互答。
我们的故事没有句号,只是换了种方式生长——像老巷里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爬满时光的墙,每一片新叶上,都写着“未完待续”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