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的练习室，窗帘没拉严，露着道银灰色的缝。宋亚轩蜷在墙角的瑜伽垫上，身上盖着件明显不属于他的黑色外套——袖口磨出了毛边，带着点淡淡的柑橘洗衣液味道。
他睫毛颤了颤，把脸往外套里埋得更深。昨天练到后半夜，声乐老师说他的假音还能再飘高点，结果反复磨了三个小时，最后是怎么睡着的都记不清了。
“咔哒”一声轻响，门被推开。马嘉祺拎着早餐走进来，脚步放得极轻，却还是在看到墙角那团时顿了顿。他放轻动作走过去，蹲下身时，外套滑落了些，露出宋亚轩泛红的眼角。
“小懒猫。”马嘉祺失笑，伸手替他把外套拉好，指尖不小心碰到少年后颈的碎发，软得像团云。他刚要起身，手腕却被轻轻抓住了。
宋亚轩没睁眼，声音黏糊糊的，带着刚醒的鼻音：“马哥……”
“醒了？”马嘉祺坐下来，声音放得温温柔柔，“早餐买了你爱吃的草莓包，还热乎着。”
少年这才慢吞吞地坐起来，头发睡得乱糟糟，像只炸毛的小兽。他揉着眼睛点头，视线落在马嘉祺手里的塑料袋上，眼睛亮了亮：“要两个。”
“给你留了三个。”马嘉祺把包子递给他，又拧开一瓶温牛奶，“先垫垫，等会儿丁哥他们来了再一起吃早饭。”
宋亚轩咬着包子点头，脸颊鼓鼓的像只仓鼠。马嘉祺看着他嘴角沾的草莓酱，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唇角，少年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耳尖悄悄红了。
七点多的时候，练习室渐渐热闹起来。丁程鑫推门进来时，手里举着件鹅黄色的卫衣，老远就喊：“亚轩！你昨天落我那儿的衣服，给你带来了。”
宋亚轩刚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抬头就看见那件印着小熊图案的卫衣——还是上个月丁程鑫陪他去买的，说这颜色衬他皮肤。他刚要接，卫衣却被丁程鑫举得更高了些。
“叫声哥就给你。”丁程鑫挑眉，眼底带着点促狭的笑。
“丁哥～”宋亚轩拖长了调子，声音软得像棉花糖，伸手去够卫衣，“给我嘛。”
丁程鑫哪禁得住他这么叫，笑着把卫衣塞给他，顺手揉了把他的头发：“就你会撒娇。”指尖划过少年发顶时，他顿了顿——昨天还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被谁悄悄梳顺了。
他转头看马嘉祺，对方正低头看手机，嘴角却藏着点笑意。
九点整，刘耀文和张真源一起进来的。刘耀文肩上搭着个吉他包，手里还攥着袋柠檬糖，一进门就冲宋亚轩抛了个媚眼：“亚轩儿，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宋亚轩正被丁程鑫按着梳头，从镜子里瞪他：“肯定是柠檬糖，你除了这个啥也不会买。”
“切，没劲。”刘耀文把糖扔过去，却在宋亚轩伸手接的时候，故意往高了抛。少年“哎呀”一声，起身去够，结果被刘耀文一把捞进怀里。
“抓到了！”刘耀文把他往怀里紧了紧，下巴抵在他发顶，“昨天声乐课是不是又被老师留了？嗓子哑成这样。”
宋亚轩在他怀里挣了挣，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估计是早上先来加练了。“要你管，”他嘴上硬气，却没真的推开，“松开啦，张哥看着呢。”
张真源抱着谱子站在旁边笑，手里还拿着个保温杯：“我泡了蜂蜜水，亚轩等会儿喝点，润润喉。”他把杯子放在桌上，又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昨天你说想不起来的那段和声，我记下来了，等会儿给你讲讲？”
宋亚轩眼睛亮了亮：“张哥你真好！”
“那当然，”刘耀文替他接话，手却还搭在宋亚轩肩上没放，“也不看是谁的兄弟。”
中午休息时，贺峻霖和严浩翔才从外面回来。贺峻霖手里拎着个巨大的玩偶熊，比他还高，一进门就喊：“亚轩！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宋亚轩正靠在马嘉祺肩上看手机，闻言立刻直起身。那是只雪白的萨摩耶玩偶，眼睛圆溜溜的，跟他有点像。
“哇！”他跑过去抱玩偶，结果被熊的重量带着踉跄了一下，严浩翔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指尖稳稳托住他的腰。
“慢点，”严浩翔的声音低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这熊是粉丝送的，说跟你一样可爱。”
贺峻霖在旁边点头：“我跟翔哥抢了半天才抢过来的，本来他想放自己房间。”
严浩翔瞪他：“明明是你说‘亚轩肯定喜欢’，非要我帮忙搬回来。”
宋亚轩抱着玩偶笑，脸颊蹭着毛茸茸的熊耳朵，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发梢，镀上圈温柔的金边。他抬头时，正好对上练习室里五双含笑的眼睛——
马嘉祺在翻乐谱，余光却时不时往他这边瞟；丁程鑫在收拾东西，手里拿着的却是他早上落下的发绳；刘耀文在练rap，眼神却总往他怀里的玩偶上飘；张真源在调吉他，嘴角的弧度跟他怀里的熊一样软；贺峻霖和严浩翔还在拌嘴，说的却是晚上要带他去吃新开的那家甜品店。
宋亚轩突然觉得，这练习室好像变成了个小小的宇宙。而他，就是被五颗星星围绕着的中心。
他抱着萨摩耶玩偶，往他们中间凑了凑，声音轻快得像唱歌：“晚上我要吃芒果糯米糍！”
“行啊，”丁程鑫笑着揉他头发，“给你点双份的。”
“我要跟你一起坐！”刘耀文立刻举手。
张真源点头：“我知道那家店的抹茶冰不错，给你点一份？”
贺峻霖凑过来：“亚轩，等会儿教我跳早上那个舞呗？学会了我请你喝奶茶。”
严浩翔在旁边补充：“两杯。”
马嘉祺看着闹作一团的几人，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轻声说：“别闹太久，下午还要练舞。”
阳光正好，少年们的笑声在练习室里回荡。宋亚轩靠在玩偶熊上，看着身边吵吵闹闹的五个人，突然觉得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他想，或许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宇宙。而他的宇宙里，有五颗永远为他亮着的星。
这只是开始。属于宋亚轩的专属宇宙，才刚刚升起第一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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