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脑子里想了几个话题,刚要开口,就听见满月轻轻的声音传来。
“那个……邪月,娜娜,焱,我得先回宿舍了。”
满月放下怀里的小白猫,指尖还沾着几根猫毛,她轻轻拍了拍。
“我想起来今天还有事情没做,明天再一起训练吧。”
邪月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他抬头看向满月,见她已经站起身,浅蓝色的裙摆扫过石凳,还带着点阳光的温度,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这么快就走啊?”
胡列娜也跟着站起来,有点可惜地咂咂嘴。
“我还想着留你吃晚饭呢。”
“不了不了,”
满月连忙摆手,脸上带着点歉意。
“下次吧,下次我一定留下来尝娜娜的手艺。”
焱也挠了挠头,笑着说:
“行,那你路上小心点,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啦,宿舍离这儿不远,我自己能行。”
满月说着,又看向邪月,想起早上他抱自己来房间的事,脸又有点热,小声说了句。
“邪月,今天谢谢你啊。”
邪月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感觉忽然被什么填满了。
他放下水杯,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比平时软了点:
“我送你到门口吧。”
这话一出,胡列娜和焱对视一眼,都憋着想笑。满月也愣了愣,随即点头,耳尖更热了:
“好,麻烦你了。”
两人并肩往院门外走,小白猫跟在脚边。路上没怎么说话,只有风吹过的轻响。
到了宿舍门口,满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邪月:
“就到这儿吧,邪月,你回去吧。”
邪月“嗯”了一声,却没动,目光落在她沾着猫毛的衣袖上,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帮她捻掉了一根:
“衣服上有猫毛。”
指尖碰到她衣袖的瞬间,两人都顿了一下。满月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了缩,小声说了句“谢谢”,转身就上了宿舍楼梯,脚步比刚才快了些。
邪月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拐过街角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回到院子里,胡列娜就凑过来,笑着打趣:
“哥,送个门口而已,怎么耳朵都红了?”
邪月刚坐下,想喝一口水,就被胡列娜凑过来的脑袋挡了视线,那双眼亮晶晶的,满是“我早就看穿你”的笑意,连声音都带着点促狭的调子:
“哥,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满月啊?”
他握着水杯的手顿了顿,耳尖刚下去的热度又悄悄冒上来,却故意板起脸,避开她的目光:
“别胡说。”
“胡说?”
胡列娜半点不信,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低却更显“欠揍”。
“那你跟她待一块儿怎么总耳朵红啊?刚才送她到门口,回来耳朵红得跟染了色似的。”
邪月喉结动了动,指尖摩挲着杯壁,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声音还闷闷的:
“风刮的。”
“风刮的?”
胡列娜故意夸张地笑了声,伸手戳了戳他的耳尖。
“这风还挺会挑地方,专吹你耳朵?我怎么没被吹红啊?我也想要一双红彤彤的耳朵~”
邪月被戳得一缩脖子,抬手推开她的手,眉头皱了皱,却没真生气,只是拿起水杯喝了口温水,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
“她……人挺好的。”
这话一出,胡列娜眼睛瞬间亮了,刚要追问,却见邪月已经站起身,硬邦邦地说:
“我去练魂技了。”
说着就往院子中央走,耳尖的红却一路蔓延到了耳根,这话算不算承认,他自己也说不清,只知道每次想到满月,心里就像被夕阳晒过似的,暖得慌。
胡列娜看着他别扭的背影,捂着嘴偷笑,冲旁边的焱眨了眨眼:
“瞧见没?我哥这是栽了,还嘴硬呢!”
焱摸着下巴笑:“早看出来了,不过…他是从啥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啊。”
两人的笑声飘到邪月耳朵里,他握月刃的手紧了紧,却没回头,只是默默加快了挥刃的速度,练魂技能让他冷静点,可一停下来,满脑子又都是满月泛红的耳尖,还有刚才帮她捻猫毛时,指尖碰到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