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男家

王胜男起来了？

林妙妙嗯嗯

王胜男过来吃早饭，吃完早饭之后带你去做近视眼手术

王胜男我和天昊陪你去医院

林妙妙好

医院

手术室的无影灯亮起来时，林妙妙感觉眼皮被照得发僵。护士递来的无菌布蒙住胸口，布料边缘蹭过锁骨，带着消毒水的凉意

万能人物（医生）“放松，盯着头顶的绿点。”

医生的声音隔着口罩传来，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轻按她的眼睑。那时她以为戴框架是青春里最笨重的装饰，却没料到四年后，要在这样的白光里，把眼球变成待调试的精密仪器。

激光仪的机械臂移过来时，她听见细微的嗡鸣，像夏夜被关进玻璃罐的蚊子。左眼前的绿点突然模糊，随即被一层冰凉的压力覆盖——是开睑器撑开了眼睑，睫毛被压得贴在皮肤上，连眨眼的本能都成了徒劳。她死死攥着手术床边缘的防滑纹，指腹陷进那些凹凸里，忽然想起高中在广播站广播面试读台词，镜片反光让她看不清站长的面部。那时她总说“等摘了眼镜，要把所有辩词刻进眼睛里”。

万能人物（医生）“开始了。”

医生的声音刚落，一阵灼痛感刺进眼球，像有人用烧红的针尖飞快点了一下。林妙妙浑身一缩，却被开睑器固定着动弹不得。激光打在角膜上的声音很轻，像指甲划过磨砂纸，每一次细微的震动都顺着视神经爬进太阳穴，那里突突地跳，和当年第一次在广播站不小心碰到钱三一的手时，心脏跳得一样急。那天他弯腰帮她捡掉落的眼镜，镜片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光，他说：“其实你不戴眼镜更好看。”

右眼看绿点时，她的视线开始发飘。四年里的碎片突然涌上来：考试那天，眼镜片上的雾水让她看不清答题卡的横线；还有邓小琪送她的第一支睫毛膏，因为总被眼镜腿蹭花，最后在化妆包里干成了硬块。原来那些被镜片隔开的世界，早就在她的视网膜上刻下了深浅不一的划痕。

激光停了。医生撤开器械的瞬间，林妙妙感觉眼睑像卸了千斤重负，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不是疼，是突然的松弛。护士递来棉签擦泪，她却不敢碰眼睛，只是眨了又眨——天花板的纹路清晰得吓人，连墙角空调出风口的灰尘都看得一清二楚。

走出手术室时，走廊的自然光漫进来，她下意识地想抬手扶眼镜，却扑了个空。江天昊站在走廊尽头。他走过来，手里捏着她的框架眼镜，镜腿上还缠着她高二时摔弯后勉强掰直的痕迹。

江天昊“看清了？”

林妙妙是的

这是王胜男说了一句

王胜男天昊这是一张1000块钱的商场衣服卡是当年我带队打比赛发的你带妙妙去买裙子和高跟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江天昊好的阿姨

商场

江天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