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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密匣里的棋局

恒急:玉玺旁的刀光

养心殿的晨雾尚未散尽,萧彻盯着案上密匣里的舆图,指尖摩挲着那道新崩的缺口,昨夜沈砚刀上的裂痕,像极了棋盘上突兀的断点。李福安端着参汤进来时,瞥见陛下鬓角的白发,心尖猛地颤了颤——这才登基七日,帝王的沧桑竟已渗进骨缝。

“北疆急报…又急报?”萧彻的声音裹着冰碴,李福安忙跪地回话:“是…是秦苍将军的捷报,可…可折子上的印,与七年前如出一辙。”殿内铜漏滴答,漏下的水珠,恰似萧彻心口的汗。他想起散朝时魏渊离去的背影,石青朝服扫过砖缝,带起的风里,藏着七分试探、三分挑衅。

慈宁宫的早膳摆了一上午,赵太后护甲磕着银箸:“彻儿,魏丞相是先皇旧臣,你要学的,是驭人之术。”茶盏里的龙井泛着白沫,萧彻突然开口:“母后可知,平安扣与玉玺的秘密?”太后指尖一抖,茶泼在护甲上,溅出细碎的金粉——像极了玉玺裂痕里渗出的鎏金。

养心殿的烛火第三次燃起时,沈砚跪在殿外,刀鞘上的新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萧彻掷出密匣残片:“这锁簧的裂痕,与你刀鞘的缺口,如何契合?”沈砚垂首的阴影里,喉结滚了滚:“陛下,十七年前…先皇赐臣这刀时,刀鞘里…本就藏着半幅舆图。”夜风卷着烛影,把沈砚的影子扯得老长,像一柄悬而未决的刀。

魏渊府里的密室,林婉儿将平安扣拓片覆在舆图上,古篆在烛火里扭曲成“北疆…密道…玉玺”。窗外忽有鸽哨,她藏起舆图,转身时撞翻烛台,火苗舔舐着残卷,露出“守玺者…掌生死”的断句——这半句,像极了养心殿里,萧彻拼出的那道谜题。

次日朝会,魏渊的朝靴踏在青砖上,闷响震得萧彻耳鸣。“陛下,林尚书通敌证据确凿。”魏渊的声音里裹着冰,吏部尚书的空位悬在殿上,像一口未填的棺。萧彻盯着魏渊笏板后的眼神,突然笑了:“秦苍将军的捷报…七年了,怎的连笔迹都不变?”殿内瞬间死寂,唯有铜漏滴答,漏下的不是水,是满朝文武的冷汗。

散朝后,沈砚在御花园撞见林婉儿,她鬓角的泪痕还未干,攥着半块玉牌——与长街自燃轿子里的残片,纹路丝合。“陛下…可知玉牌上的字?”林婉儿的声音发颤,沈砚刀鞘一横,挡住她要递出玉牌的手:“林大人用命换的线索,该让陛下…亲自接。”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李福安的尖嗓:“陛下,太后…又请您去慈宁宫。”

养心殿的夜,萧彻将平安扣、玉玺残片、玉牌、舆图拼作完整棋局。当“守玺者,掌生死”七个古篆连成一线时,窗外惊雷炸响——雨,又急了。李福安跪在廊下,怀里抱着新发现的密匣,锁孔里插着的,正是沈砚刀鞘缺的那枚锁簧。

“沈砚,你说…这宫里的刀,哪把最利?”萧彻摩挲着舆图上的血指印,沈砚单膝跪地的阴影里,刀光映着侧脸:“陛下的心思…最利。可这心思里…藏着的,是要护这天下,还是…护这玉玺?”殿外雨帘后,魏渊的身影立在廊下,石青朝服被雨打湿,贴在背上,像一块浸了水的碑。

天际泛着青灰,萧彻望着养心殿的烛火,突然明白——这满朝的刀光剑影,不过是玉玺裂痕里漏出的边角,真正的棋局,藏在“守玺者”三字里。而此刻,林婉儿在魏渊府里,将最后半幅舆图拓片点燃,火苗里映着她含泪的笑:“父亲,这利刀…该出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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