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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回到卧室换好衣服，脑海里时不时回想起刚才尴尬的场景。

顾盼艹，丢死人了

顾盼突然感觉不对劲，喉咙里先是发紧，像有细小的绒毛在轻轻扫，忍不住想干咳几声，却又咳不出什么，反而让那股空落落的感觉更明显。

顾盼完蛋，烟瘾犯了

顾盼从行李箱里掏出一包烟和打火机，夜风带着点凉意，卷着楼下花园里的草木气。顾盼站在路灯下，指尖夹着支细长的烟，火光在昏暗中明明灭灭，吐出的白雾很快被风打散。

陈奕恒没说话，就站在她身侧半步远的地方，手里拎着件她的薄外套。他不抽烟，身上只有清冽的皂角香，却安安静静地陪着，没问她为什么突然想抽，也没劝她少抽点。

烟抽到一半，顾盼侧头看着陈奕恒

顾盼是不是有点呛

陈奕恒摇摇头，把外套往她肩上搭了搭，指尖碰到她微凉的肩头。

陈奕恒晚上风大

顾盼没动，任由外套滑落在臂弯里，继续看着烟蒂上的红光。沉默在风里漫开，直到烟快燃尽，烫到指尖，她才猛地回神，把烟蒂摁灭。

顾盼看了一眼身旁的陈奕恒，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像被按下了暂停键。顾盼刚晃过神，想说些什么打破这沉默，下颌却被陈奕恒轻轻托住。

他的掌心带着微凉的温度，力道很轻，却让她没法再后退。呼吸瞬间交缠在一起，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混着一点晚风里的草木气，心跳得像要撞破胸腔。

陈奕恒顾盼

陈奕恒低声叫她的名字，尾音在喉间滚了滚，带着不易察觉的喑哑。

陈奕恒我能亲你吗

顾盼还没来得及点头，甚至没来得及眨眼睛，陈奕恒的吻就落了下来。很轻，像羽毛拂过唇角，带着点试探的小心翼翼。她僵在原地，睫毛剧烈地颤抖着，直到他稍稍退开一点，呼吸喷洒在她鼻尖，目光里带着询问与克制，顾盼才后知后觉地攥紧了陈奕恒胸前的衣襟。

这个动作像无声的许可，陈奕恒的吻再次落下时，便多了几分笃定，温热的唇舌轻轻撬开她的防备，口腔中充斥着尼古丁的味道。

直到顾盼的腿有些发软，他才稍稍退开，声音低哑得像浸了水。

陈奕恒别怕

顾盼喘着气，抬头望进他的眼睛，那里清晰地映着自己泛红的脸颊。

顾盼（不是？这么会撩？）

走廊的灯光昏黄，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狭长。刚在玄关换完鞋，陈奕恒侧身让顾盼先走，声音比平时更轻些

陈奕恒早点休息

顾盼点点头，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收紧。经过他身边时，空气里飘来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和刚才唇齿间的温热纠缠在一起，让她耳尖又热了几分。她没敢抬头，只低低地应了声“你也是”，便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