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心初试无当掌掴如来面

四圣试禅心的计议在云端定下，黎山老母拂了拂衣袂上的尘，目光扫过座中诸佛，忽然看向主位的如来佛祖，语气带着几分旧识的熟稔：“多宝，这趟俗世考验，你是去还是不去？”

佛祖眉头微蹙，法相庄严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虞：“老母说笑了，贫僧法号如来，早已不是截教多宝。且唐玄奘西行乃定数，自有天道推演，何须贫僧亲往？”

“呵，成佛了就忘了本分？”黎山老母猛地起身，身形一晃，露出几分无当圣母的凌厉——当年截教万仙阵败后，她隐于黎山，却始终没忘自己是通天座下弟子。不等佛祖反应，她扬手便是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大殿回荡。

“啪！”

佛祖脸上的金光晃了晃，竟被打得侧过脸去。满殿诸佛皆惊，却无人敢出声——谁都知道，这位黎山老母与如来佛祖的旧怨，藏着截教那段尘封的过往。

“当年在紫芝崖前，你可不是这副模样。”无当圣母的声音冷了下来，“说好的四圣试禅心，要磨一磨那玄奘的道心，你敢说这事与你无关？别以为成了佛，就能把截教的规矩、当年的约定都抛在脑后！”

佛祖缓缓转回头，脸上的红印迅速褪去，眼底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望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终究没再说什么反驳的话。

无当圣母见他不语，冷哼一声：“放心，这趟我会去。但你记着，天道轮回，不是换个佛号，就能抹掉所有前尘的。”说罢，她转身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殿外。

如来佛祖抬手抚过脸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掌掴的余温。他望着空荡荡的殿门，忽然低低叹了口气——有些债，即便成佛，也未必能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