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以后你就住在这里。”领路的侍女恭敬地说道,“王爷吩咐了,你可以在院里自由活动,但不能走出院门半步。”
苏绾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果然被囚禁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绾在靖王府里过着如同金丝雀般的生活。萧玦几乎每天都会来看她,有时会陪她下棋,有时会让她跳舞给他看,更多的时候,是沉默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偏执让她越来越害怕。
他给她送来了无数珍宝,绫罗绸缎堆满了衣柜,金银珠宝闪闪发光,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念春色阁的姐妹们,更想念远在京城另一角的沈砚之。她不知道沈砚之得知她被靖王带走的消息后会有多着急,不知道他是否还在为他们的约定努力。
思念像藤蔓一样疯长,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开始策划逃跑。
第一次逃跑,她趁着夜色,用早就藏好的发簪撬开了院门的锁,沿着王府的围墙一路狂奔。可还没跑出王府,就被巡逻的侍卫抓住了。萧玦得知消息后,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只是将她关在房间里,断了她三天的水和食物,让她在饥饿和恐惧中明白逃跑的代价。
苏绾没有放弃。身体的折磨远不及思念的痛苦,她知道,只要能逃出王府,找到沈砚之,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第二次逃跑,她买通了一个负责送菜的小厮,让他帮忙传递消息给沈砚之,约定在三天后的夜里,让沈砚之在王府后墙外接她。可就在约定的前一天,那个小厮被萧玦的人发现了异常,一番严刑拷打后,小厮供出了一切。
萧玦当着苏绾的面,下令将小厮杖毙。鲜血溅在苏绾的裙摆上,让她浑身发抖。萧玦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苏绾,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为了那个沈砚之,你连命都不要了?”
苏绾看着他眼底的疯狂,心里充满了恐惧,却还是倔强地说道:“我和砚之哥哥早就定下了婚约,我不能背叛他。王爷,求你放我走吧,我对你而言,不过是个替身,不是吗?”
她早就发现了萧玦看她时眼神里的异样,那眼神里的怀念和温柔,不是对她,而是对另一个人。她隐约听说过靖王早逝的母妃,也猜到了自己或许和那位苏贵妃有几分相似。
萧玦的眼神骤然变冷,手上的力道加大,苏绾疼得皱起了眉头。“替身?”他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残忍的疯狂,“就算是替身,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替身!至于那个沈砚之……”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你很快就不会再想起他了。”
第二天,苏绾就听到了沈砚之被人打断双腿,赶出京城的消息。她的世界瞬间崩塌了,她瘫坐在地上,眼泪汹涌而出,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知道,这一定是萧玦干的。这个男人,不仅囚禁了她的人,还要毁掉她所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