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还没来得及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意识便彻底沉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时,苏晚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卧室里。房间装修奢华却冰冷,巨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看不到窗外的景象。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软,喉咙干涩得发疼。
“醒了?”低沉的男声在门口响起。沈知珩端着水杯走进来,将她轻轻扶起,把水杯递到她唇边,“喝点水。”
苏晚警惕地看着他,认出这是宴会上见过的男人,声音沙哑:“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丈夫呢?”
“我叫沈知珩。”他没有回答后两个问题,只是看着她喝水时滚动的喉结,眼底闪过一丝占有欲,“从今天起,你住在这里。周明宇……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苏晚的心猛地一沉。她隐约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是你逼他的?沈知珩,你放我回去!”
沈知珩按住她挣扎的肩膀,力道不容抗拒:“放你回去?回到那个连自己妻子都能亲手送人的男人身边?”他轻笑一声,语气带着残忍的嘲讽,“苏晚,留在我身边不好吗?我能给你的,比周明宇多得多。”
“我不要!”苏晚的眼泪涌了出来,“我只要我的生活!你这是绑架,是犯法的!”
“犯法?”沈知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冰凉,“只要我想,就没有办不到的事。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从那天起,苏晚成了沈知珩的囚鸟。沈知珩给了她无微不至的物质生活,衣帽间里挂满了顶级品牌的服饰,梳妆台上摆满了昂贵的珠宝,家里有厨师、佣人随时伺候,但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座别墅。门窗都装了密码锁,门外有保镖二十四小时看守,连窗户都装了防盗网。
沈知珩对她有着近乎偏执的控制欲。他会亲自挑选她每天穿的衣服,会记住她喜欢的食物口味,会在她看书时安静地坐在旁边处理工作。但只要她流露出一丝抗拒或思念过去的情绪,他的眼神就会变得阴鸷可怕。
有一次,苏晚试图从花园的围栏翻出去,被保镖发现带回房间。沈知珩回来后没有发怒,只是平静地让佣人拿来锁链,一端扣在她的脚踝,另一端固定在床脚。“既然你这么不乖,”他抚摸着她脚踝上冰冷的金属,声音温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那我只好把你锁在身边了。”
苏晚看着他眼底的疯狂,第一次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惧。她知道,这个男人的爱不是温暖的阳光,而是能将人拖入深渊的沼泽。
在被囚禁的日子里,苏晚渐渐学会了伪装。她不再激烈反抗,开始顺从他的安排,甚至会在他回来时露出浅浅的笑容。沈知珩果然放松了警惕,取下了她脚踝上的锁链,偶尔还会带她在别墅的花园里散步。
但苏晚从未放弃过逃离的念头。她悄悄观察着别墅的布局和保镖换班的规律,把佣人打扫时掉落的细小发卡藏起来,耐心等待着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