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瑞!凡——!”
金念瑞的怒吼如同九天惊雷炸响!狂暴的声波裹挟着半兽圣的滔天怒意,震得整座由秘银星辰核心铸造的宫殿空间剧烈颤抖,法则符文明灭不定!
他猛地转头,熔金般的龙眸此刻已化为两颗燃烧着毁灭之焰的恒星,死死瞪向那个还在“热心”解说千纸鹤与纸星星的彩瑞凡!那目光中的怒火与失望,几乎要将小小的身影焚成灰烬!若非彩瑞儿纤细却蕴含着无上力量的手指,如同最坚韧的法则锁链般死死扣住他的臂膀,他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先把这个“小叛徒”拎起来狠狠教训一顿!
他气得浑身发颤,覆盖着金色龙鳞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如同拉动的破旧风箱,发出沉重而压抑的嘶鸣。那被强行压制在体内的怒火,如同即将爆发的宇宙奇点,毁灭性的能量在经脉中奔涌咆哮,距离彻底失控,仅有一线之隔!
“爹……”彩瑞凡被这雷霆之怒吓得小脸一白,彩色眼眸中瞬间蒙上一层水雾。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声音带着哭腔,怯生生地撒娇道:“我错了……求你别打我好不好……”
彩瑞儿彩色眼眸中的冰寒微微波动,抓着金念瑞臂膀的手指再次收紧,一股更加冰冷的法则之力透入,无声地传递着维护之意。
“金兄,息怒!”银战天适时开口,声音温和,带着一丝劝慰的笑意。他银色眼眸扫过瑟瑟发抖的彩瑞凡,又看向暴怒的金念瑞:“孩子还小,童言无忌,口无遮拦也是常情,何必动此雷霆之怒?”
“他还小?!”金念瑞猛地转向银战天,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变形,如同砂纸摩擦金属,“他都五千九百九十九岁了!将近六千岁!你说他小?!”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喉咙口的腥甜,熔金眼眸死死盯着银战天,一字一句,带着刻骨的沉痛与荒谬感:“银兄,不瞒你说,这孩子……是在我们十八万九千九百岁时孕育的。怀胎一年,却因他体内至尊金龙与至尊彩龙血脉的剧烈冲突……最终……胎死腹中!”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绝望的时刻:“直到……九千九百八十九万四千零一年后!他才因血脉之力的奇迹复苏,被重新凝聚复活!那时……我们夫妇……都已……九千九百八十九万四千零一岁!如今……我们三人……皆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岁!再过一千年……便是一亿载岁月!”
金念瑞的目光再次落在彩瑞凡身上,带着一种近乎悲愤的质问:“五千九百九十九岁!将近六千岁!他年龄还小吗?!不小了!俗语有云:棍棒底下出孝子!严师出高徒!不打不成才!此等顽劣,岂能姑息?!”
“金兄!”银战天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和,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他指了指周围,又指了指自己:“今日是九月二十二日,是我的生辰。此地,是我的行宫。”
他银色眼眸直视金念瑞燃烧着怒火的熔金之瞳,语气带着一丝规劝,也隐含着一丝主人家的提醒:“在我的生辰,在我的家中,还望金兄……看在我的薄面上……莫要责打孩子。孩子心性未定,言语失当也是常情,慢慢教导便是。”
金念瑞的身体猛地一僵!
银战天的话,如同一盆冰冷的宇宙寒泉,兜头浇下!瞬间……浇熄了他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毁灭性怒火!
他……熔金般的龙眸……剧烈地……闪烁了几下!
目光……扫过……银战天那张……带着温和笑意……却……隐含深意的……俊脸!
扫过……这间……流淌着……银龙法则气息的……华丽宫殿!
扫过……怀中……那封……泛黄的……情书……以及……那个……装满……“罪证”的……晶石罐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憋屈……与……耻辱感……如同……毒藤般……缠绕上……他的心脏!
家丑……不可外扬!
更何况……是在……宿敌……家中!
在……宿敌……生辰……当日!
难道……他金念瑞……堂堂……至尊金龙圣……要在……银战天……面前……上演……一出……“教子无方”……的……闹剧?!让……对方……看尽……笑话?!
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哼!”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冷哼……从……金念瑞……紧咬的……牙关中……挤出!
他……猛地……甩开……彩瑞儿……的手!动作……带着……一股……无处发泄的……狂暴力量!震得……彩瑞儿……彩色长发……微微……飘动!
他……不再看……彩瑞凡!不再看……银战天!甚至……不再看……彩瑞儿!
熔金般的……龙眸……死死地……盯着……前方……虚空!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胸膛……依旧……剧烈起伏!但……那……即将……爆发的……宇宙奇点……般的……怒火……却……被他……以……无上意志……强行……压缩!禁锢!深埋!
他……如同一座……压抑着……灭世火山……的……冰冷神山!矗立在那里!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