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番外五：季予《沉默的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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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观察者》

季予知道自己是兄弟中最不起眼的那个。大哥僇鸑是继承人，二哥祁煜是天才，三哥萧临是首席科学家。而他，只是安静地站在阴影里的第四个儿子，最适合记录真相的人选。

"季予，把今天的实验记录归档。"父亲递给他一叠文件，甚至没正眼看他。

"好的，父亲。"季予乖巧地点头，稚嫩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没人注意到他归档前用特制相机拍下了每一页，也没人发现他制服口袋里藏着的糖果包装纸上记满了密码。

他才十四岁，但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凌家，最危险的不是实验体，而是知道太多的人。所以他把自己变成透明的存在，像空气一样无害而必要。

直到那个雷雨夜，他看见培养舱里的女孩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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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密码》

季予的房间里摆满了毛绒玩具，每个肚子里都藏着微型存储器。今晚的泰迪熊体内是渊愔的脑部扫描图，兔子玩偶里是僇鸑的血液分析报告。

"又吃这么多糖？"保姆皱着眉收走糖果盒，却没发现盒底夹层的芯片。那里记录着父亲每天注射的药物成分，以及三哥萧临偷偷替换掉的药剂比例。

深夜，季予趴在通风管道里，透过百叶窗观察下方的实验室。渊愔被固定在手术台上，父亲正在她太阳穴植入微型传感器。当钻头刺入头骨时，季予的牙齿把嘴唇咬出了血。

突然，渊愔的眼睛睁开了，直直看向通风口。季予屏住呼吸，看到她用被束缚的手指在手术台上轻轻敲击：

「.../..../.../..」（摩斯密码：HELP）

季予的心脏疯狂跳动。他摸出口袋里的柠檬糖，从通风口丢了下去。糖果精准地落在手术台边缘，包装纸上的条形码在无影灯下若隐若现。

父亲转身时，渊愔已经用舌尖卷走了那颗糖。季予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那是他精心设计的密码，用糖果甜度表示危险等级，柠檬味代表"三天后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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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帮手》

季予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叛徒。但当他看见僇鸑哥哥被电击到失禁，看见渊愔姐姐的指甲被一片片拔下，某种比恐惧更强烈的东西在心底苏醒了。

"小季予，帮姐姐拿杯水好吗？"渊愔虚弱地靠在囚室墙上。守卫打了个哈欠，没注意到男孩在水杯底部贴了透明贴纸——上面用感温墨水写着监控轮班时间。

第二天，季予"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三哥萧临的键盘上。趁着维修时，他植入的蠕虫病毒悄然生效，让第七实验室的安保系统每晚03:47会出现12秒的漏洞。

"你最近经常去第七实验室？"祁煜突然拦住他，红发下眼神锐利。

季予的掌心渗出冷汗："我...我喜欢看渊愔姐姐画画..."

令他不解的是，祁煜突然笑了，往他口袋里塞了一把太妃糖："那就多带点糖给她。柠檬味的好像很受欢迎？"

那天晚上，季予在太妃糖包装纸上发现了一个坐标和时间。当他按约定来到花园工具房时，看到了意想不到的组合——祁煜、萧临，和被藏在麻袋里的僇鸑。

"计划提前了。"祁煜擦着脸上的血，"老头子发现了小鸑的意识反抗痕迹。"

萧临递给他一管蓝色药剂："明晚03:47，注射给七号实验体。这是神经增强剂，能让她在记忆移植后保持自我意识。"

季予的双手颤抖着："我...我不敢..."

"你已经在做了。"萧临指向他胸前的纽扣摄像头，"过去79天，你录下的监控录像帮我们定位了所有意识传输节点。"

直到此刻，季予才真正明白哥哥们为何总给他买糖——那些包装纸上的密码，那些"不小心"遗留的线索，都是给这个最不起眼的弟弟布置的考题。

而他，交出了一份满分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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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份礼物》

白塔倒塌的周年纪念日，季予收到了一个来自挪威的包裹。没有署名，但包裹里熟悉的柠檬糖味道说明了一切。

糖盒底部藏着全息投影仪。当季予启动它时，渊愔和僇鸑的影像出现在卧室里，中间飘浮着一个星瞳婴儿。令他惊讶的是，婴儿手中抓着的正是他当年丢进实验室的那颗柠檬糖包装纸。

"小季予，"全息渊愔微笑着，"谢谢你的糖。现在它是小星星最爱的玩具。"

僇鸑的影像蹲下身，灰蓝与黑的双色瞳孔直视着他："我们给你留了位置。随时欢迎回家。"

季予摸着糖纸上自己当年写下的密码，突然发现背面新增了一行小字：

「给世界上最勇敢的弟弟——你的红发二哥还活着」

包裹最深处是一把钥匙和一张地图。季予对着星空比照，发现地图标记的位置正是当年祁煜"死亡"的诊所废墟。

当夜，十四岁的季予收拾好装满证据的背包，最后一次环顾这个囚禁了他一生的金丝笼。床头柜上放着留给父亲的告别信，信封上别着一颗柠檬糖。

糖纸内侧写着最后一条密码：

「观察终止。变量已失控。——实验体004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