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经历了一整天的激烈对抗和一夜的艰苦潜伏，身体疲惫得几乎散架，但余袅袅洗完热水澡后，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更重要的是，那条简短的讯息和白天老狐狸转达的“高度评价”，像个小火苗一样在她心里烧着，让她对夜晚的会面充满了期待。
“表现的这么好，一句夸赞可不够~” 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还带着湿气的刘海，小声嘀咕着，嘴角弯起狡黠的弧度。她知道雷战大概率还在观察室或者办公室处理后续事宜。
同屋的田果已经瘫在床上哼哼唧唧：“不行了不行了，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被虫子啃完了……淼淼你还有力气动弹啊？”
“我……我去趟医务室，拿点驱蚊药膏，身上被咬了好几个包。”余袅袅找了个借口，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小瓶花露水晃了晃，然后轻手轻脚地溜出了宿舍。
夜晚的营地比白天安静许多。她熟门熟路地走向军官活动区域，心跳因为 anticipation 而微微加速。观察室的灯果然还亮着。她敲了敲门。
“进。” 雷战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疲惫。
余袅袅推门进去，看见雷战正坐在控制台前，屏幕上还在回放白天巷战训练的某些片段。他揉着眉心，似乎在进行复盘。
看到她进来，雷战有些意外，眉头舒展开来：“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不累？”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看到她洗过澡后清爽的样子，眼神柔和了些。
“累呀，”余袅袅关上门，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靠坐在控制台边缘，面对着他，“但是睡不着，心里高兴。” 她晃了晃小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高兴什么？”雷战明知故问，向后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台灯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削弱了几分白天的冷硬。
“当然是因为某个人说我‘表现超乎预期’呀！”余袅袅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带着点小得意，“还是加密频道发送的呢，神神秘秘的。”
雷战被她这副“我已经看穿你了”的小模样逗得嘴角微扬，但嘴上却故意道：“哦？有吗？我只是客观评价。作为总教官，对学员的表现做出反馈是职责所在。”
“哼，装傻。”余袅袅不满地撅起嘴，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教官同志，对于表现超乎预期的学员，难道就没有一点……实质性的奖励吗？光是一句表扬，也太没诚意了。”
“你想要什么实质性奖励？”雷战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握在掌心，感受着她指尖的微凉和柔软，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来。观察室里很安静，只有机器运转的轻微嗡鸣。
余袅袅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和他目光中渐渐升腾的暖意，脸颊有些发烫，但还是壮着胆子说：“比如……一个真正的，没有被中途打断的……奖励？” 她说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线条分明的唇上，暗示意味十足。
雷战的眸色瞬间深了。他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拉近自己。余袅袅轻呼一声，从控制台边滑下来，几乎跌坐进他怀里，被他用另一只手稳稳扶住腰。
“就这么点出息？”他低头，额头几乎抵上她的，呼吸交融，声音沙哑带着蛊惑，“一个吻就打发了？”
“那……那你还想给什么更好的奖励？”余袅袅被他圈在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热度，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声音都带着颤。
雷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低下头，吻住了她那带着诱人光泽的唇瓣。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它缓慢、深入、极尽缠绵，带着一种品尝和珍惜的意味，仿佛在细细感受她的美好，奖励她的坚韧。余袅袅很快便沉溺其中，手臂环上他的脖颈，生涩却热情地回应着。
良久，雷战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迷蒙的眼睛，拇指轻轻抚过她的唇角，低声道：“这只是利息。”
“利息？”余袅袅微微喘息，不解地看着他。
“嗯，”雷战的眼神认真起来，“你今天的表现，确实值得更好的奖励。等这次阶段性考核结束，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余袅袅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保密。”雷战卖了个关子，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给你的奖励是——回去好好睡觉，这是命令。”
虽然对那个“更好的奖励”心痒难耐，但“命令”两个字还是让余袅袅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她看着雷战眼中不容置疑的神色，知道今晚只能到此为止了。
“好吧……说话算话？”她伸出手指，想和他拉钩。
雷战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失笑，但还是配合地伸出小指，和她勾了勾：“一言为定。”
余袅袅这才心满意足，一步三回头地走到门口。拉开门之前，她又突然转身，飞快地跑回来，在雷战脸上又亲了一下，然后像只快乐的蝴蝶般飞走了，留下一句飘散在空气中的“晚安！”
雷战摸着脸上残留的温软触感，看着重新关上的门，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漾开一片化不开的温柔。他重新将目光投向屏幕上的训练回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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